馬車裡靜了下來。

已經睡著的月知恩,嘴裡,不時的發出幾下很可愛的囈語。

李杳杳湊過去,想要聽清楚。

卻發現——

月知恩嘟嘟囔囔的,說的完全不是人能聽懂的話。

李杳杳長嘆一聲,決定放棄。

這一大一小。

都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該怎麼辦啊。

陷入沉睡的月知恩,顯然不知道李杳杳的糾結。

他正在做著夢。

這夢,迷迷糊糊。沒有什麼來由。

夢裡。

有個人在他面前,用什麼東西揉搓衣服。

他好奇的走上前。

就連他都有些詫異,夢中的自己怎麼會問出這句話:“義父,您怎麼,還親自洗衣服啊?”

夢中的自己,這句“義父”喊的十分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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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聽說,是素波家裡的僕從教給大家的,桓羽生怎麼會知道?

上輩子

在左相府時,桓羽生的衣物有僕婦丫鬟洗。

來了暇山,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養尊處優有人伺候。

婦女們都得學著做飯,為傷員療傷,做等等事。

桓羽生的那些衣物,也是李杳杳親力親為。

在李杳杳的記憶裡,沒有桓羽生親自清洗衣服這種事。

“桓公子——”李杳杳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這用生薑汁去處血汙的法子,倒是之前沒見過——”

桓羽生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

“哦?是嗎?我之前,也甚少和女子交流這種問題——我也不知道這法子是不是尋常法子——”

“甚少和女子交流這些——那桓公子,你是怎麼知道這法子的呢?”

“機緣巧合。有此受了傷,衣服上留了一塊血漬,又恰巧去做飯,衣服上沾上了薑汁——然後發現,這薑汁竟將血汙,去了個乾淨——”

“哦——原來是這樣——”李杳杳半信半疑,禮貌回倒。

桓羽生大著膽子,趁機打蛇棍隨上,問了句:“李小姐錦衣玉食,金尊玉貴,這伺候小姐的人,是數都數不清,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對這些活計,都如此熟悉。還知道什麼洗衣法子是尋常法子,什麼又不是?”

李杳杳聞言,笑了下,她眼神絲毫不躲避,直直的看著桓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