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決定恢復自己的真名尚徽。

他看著劊子手吸了一大口酒,手起刀落,力落的砍下了他的腦袋。

那一瞬間,尚徽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時,

傅合的狗頭咕嚕咕嚕滾了好遠,被劊子手一腳踢開。

”爹,娘,你們的在天之靈看見了嘛陷害咱們家的仇人,已經被正法了。咱們家的汙名,也被洗清了。“

一隻手拍上了尚徽的肩膀。

尚徽回頭。

發現身後站著並肩而立的桓羽生和冷立林。

桓羽生之前並不知道尚徽和傅家的那些恩怨情仇。

“這碩鼠,現在才抓出來。他之前貪的銀子,聽說,夠國庫一年的受辱了。”

“就是因為這些人存在,安國的百姓,才會吃不飽,穿不暖。”

桓羽生一臉的正義凜然,義憤填膺。

“咱們安國,若是把這些貪官汙吏都抓出來,朝堂廣開路,政治清明。咱們的人也不必羨慕鄰國,羨慕蒼順城了。”

“水至清則無魚。桓兄,你說的那些,恐怕,未必能實現。”

冷立林不像桓羽生那樣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美好的遐想。

桓羽生正色道,“我知道,但是最起碼,我想盡我自己的力量,讓安國的水,至少,乾淨那麼一點點。”

刑臺上,行刑完畢。

傅合的家人去為他收屍。

桓羽生拍了拍尚徽的肩膀,“咱們也回去吧。”

尚徽點點頭,跟著桓羽生和冷立林兩人往冷家走。

走了沒多遠,幾人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街上的人,比前一陣子,多出不少啊。”

“那可是。前一陣,荒王選妃,再加上聖上嚴查貪腐。這都沒幾個人出街。今天這行個刑法,又不是辦花燈,這麼多人出來——”

“——而且,不少還是姑娘。”

他們看得沒錯。

這街上,三三兩兩的姑娘帶著帷帽,穿梭在大街上。一路上還有說有笑,彷彿參加什麼集會。

二月楊花滿路飛。

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