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之前隱隱聽哥哥講過,現在百姓都剛剛滿足溫飽而已,國庫經歷了這幾年的又是蓋宮室又是的虛耗,也日漸空虛。

朝廷這次可算逮著機會能大吃一筆,怎麼能剛剛開始吃了個甜頭就放過。

張統制和奚幕這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著能在這次風波中保住闔家老小,誰承想,是加速了自家走下坡路的速度。。

“爹爹回絕了他們,就不會出手幫他們。我看,不出幾日。這兩家,也是個抄家補齊銀子的結果。”

其實上輩子,李杳杳只知道月知恩是他自己的家主張統制倒臺後被買入左相府,奚琴也因為是犯官之女被迫成為官奴。

至於張統制和奚琴父親是因為犯了什麼事而惹上牢獄之災,他是一概不知。

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啊。

結果——

這輩子搞的——

這兩家的覆滅都成了自己一手促成的了?

她只想躲開他們過自己的日子,怎麼反而——

還和上輩子的人和事裹得越來越緊了?

這月知恩和奚琴可都是睚眥必報的權謀瘋披,若是她們倆人日後知道她們當初之所以一夜之間從衣食無憂掉到淪為於家人分離,別人府上下三等奴婢這事事自己一手造成,還不得更得對自己抽筋扒皮啊?

上輩子她李杳杳都沒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還被她們當墊腳石好一頓踩。

這輩子都結仇了,那還不得——

李杳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千頭萬緒的——

得重新謀劃了。

白京,左相府。會客的正廳。

左相夫人坐於主位之上,她的身後,李昂端肅站立。

客座上,桓羽生和冷立林正襟危坐。端的是兩位風度翩翩少年郎。

尤其是冷立林,簡直判若兩人。

冷立林這次和上次見李杳杳時的傲慢無禮相比,顯得很有涵養,讓人不敢相信這和上次在這會客廳翹著二郎腿擺譜的是同一個人。

桓羽生和冷立林首先向左相夫人開口請安問好,對於左相夫人能撥冗相見深表感激。

桓羽生起身,對著左相夫人躬身行禮,“夫人,之前,家母之前貿然登門,給貴府添了不少麻煩,我心中甚是不安,特來賠罪。”

左相夫人對眼前這個氣宇軒昂面如冠玉,眼神清澈誠懇的少年很是有好感。

這少年看著太正了。

和上次在上清宮的匆匆一瞥有了很大的不同。

上次,他急於救人。也衣衫不整,並沒給人多少好印象。

這次看著——

確是芝蘭玉樹,就連這周身的氣度,也隱隱有她之前見過的安國鎮國將軍楊老將軍年輕時的風采。

一看,就和他那市儈的母親不是一類人。

左相夫人急忙命他免禮,“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說起來,我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那事——我們之所以沒答應令慈,主要,也是有我們自己的考量,畢竟,這事一輩子的大事。也望你理解。年輕人你面相不凡,胸懷寬廣,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

桓羽生聽得耳朵一紅,微微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