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

“不好啦!!!!那小子跳車啦!!!!”

五日後。

李杳杳依舊在她荒野中的宅子裡安靜的待著。

她坐在廊下,手裡捧著暖手爐,看著院子裡種了藥草,眼神迷濛。

自月知恩走後,她總是心神不安。

總覺得,像是有事要發生的樣子。

李杳杳握緊了手中的暖手爐,“桃花和石榴兩位姐姐可有信來嗎?”

“姑娘你真是會問。她們兩個人的信是前後腳到的。”

離離一邊說著,一邊把信呈給李杳杳。

李杳杳展信細閱。

兩個人的信風格也很是相似。內容大差不差,

都是向李杳杳問好,請李杳杳關照她們的母親,路上的所見所遇。

還有一個共同點——目前,兩個人,都還沒到達目的地。

李杳杳看完信,把信遞給離離,“到現在為止,還都平安。把信給陶大姨吧。她肯定也很是想念女兒。”

離離笑了,“姑娘,陶大姨那裡自然有兩位姐姐的家信啊!!我之前都給陶大姨了!!”

“是了。家信是家信。是我疏忽了。那這信——”李杳杳默默從離離手裡拿回那兩封信,“我就自己收起來吧。”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原本潔白的雲彩也漸漸變得發烏。

離離為她批了件大氅,動作輕柔“姑娘,這要變天了。”

“這天,早就變了。”

李杳杳喃喃,她轉頭問離離,“最近好幾日買有左相府那邊的訊息了。這一陣子,爹爹又打發了誰啊?”

“聽說有安寧街上的張統制,戶部的奚致奚幕兄弟——”離離歪著頭,掰著指頭一個一個的數。

“什麼???!!!”李杳杳聽見這兩個名字,比聽見桓羽生要和冷立林辦婚事還震驚,“你剛剛說誰?再說一遍?”

“張統制和奚致,奚幕啊。小姐——怎麼了嗎?”

“他們兩個也被捲到這次朝廷查貪汙的這一系列的案子中了?”

“小姐您也知道,這白京的勳貴人家,誰家和誰家沒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啊。這戶部侍郎奚致的嫡親哥哥奚幕,是掌管地方田畝的令官。這奚幕的夫人,姓郎。是郎鑑夫人的堂妹。這張統制的女兒,嫁的是郎家的外孫——”

“這七大姑八大姨的混亂關係,就這麼藉著這次的事情被連坐一鍋端了?”

李杳杳十分不相信這是當今這位陛下的手筆。

這位陛下,仰仗世家。若是都趁著這次機會連鍋端,只怕這安國的朝堂,真的不剩幾個人了。

“他們還真不是無辜被連坐。我聽聞,是這張統制和奚侍郎身上也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官司。他們怕這查舞弊查到他們自己頭上,便想著先發制人,為這傅合,郎鑑說情,說這樣大肆株連,恐傷了朝臣的心,請陛下停止查這些往年舊案。”

“得,蠢人。”

這都是被錢逼的吧。

撞槍口上了。

這張統制府上入不敷出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若是繼續查下去,難保朝廷不會讓他們把以前吃進去的銀子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