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笑道:“出去?怎麼出去?我被老魚那隻老王八綁到這裡,都這麼久了,還是不讓我出這門一步,我能怎麼辦?”

皮瘦白不在說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紫檀木牌,做工極是考究,阿牛隻是撇了一眼,便閉上了嘴。

皮瘦白將那木牌收了起來,向神駿門裡走去,北風呼號,似乎是依稀傳來皮瘦白那一頓一頓的聲音:“對,不,住。”

阿牛凝神半晌,最終卻是嘻嘻一笑,徑自走出了門外,端起那壇酒又喝了起來。

……

阿牛醒來的時候,皮瘦白早已不見了蹤影,阿牛的身邊卻是軟玉溫香,阿牛搔了騷自己的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能看到這樣的皮瘦白,他又怎能不笑?

即便皮瘦白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味地喝著悶酒。

然後等到阿牛在這極樂院裡,昏昏然不知如何的時候,皮瘦白便悄然裡去了。

阿牛頭痛欲裂,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皮瘦白此舉究竟為何意。

將自己從神駿門救出來?

絕不會。

要拿自己歸案?

也不是。

阿牛看了看那幾個躺在他身邊,自己卻連性命也叫不出來的女子,罷了,那便不要想了,乾脆就享受眼前好了。

所以,阿牛準備再要幾罈好酒,在點幾個好菜。

只是,他考慮的還有一點,那便是,自從他被老魚綁到神駿門,他早已空空如也,分文沒有了。

皮瘦白是走了,可他結賬了麼?

念及至此,阿牛隻有躡手躡腳的起來,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大盜滿天星,豈有賴人賬的時候?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阿牛走到了門口,小心的推開門,木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嚇得阿牛差點跳了起來。

然後他便聽到了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滿爺不必擔心,這個地方,昨日被皮捕頭包了下來,滿爺儘管高興就好。”

這次,阿牛可是被嚇得跳了起來,狐疑的看著那個人。

那是個年輕的男子,長得白白淨淨,微微笑起來更顯得斯文,剛才說那句話時,臉已然羞得通紅一般。

阿牛不禁驚歎:“他?他哪裡有銀子把這裡包下來?”

男子又是靦腆一笑,低頭道:“我家主人請的神捕,請他……請他務必把滿爺帶來。”

阿牛皺皺眉:“你家主人?可是我認得的人?出手……倒是闊綽。”

男子點頭道:“我家主人,確是滿爺的故交。”

阿牛哈哈一笑:“你家主人倒是有趣,能把那個白板臉請來,還這麼大方,又怎會認識我這樣的人?”

男子陪笑道:“我家主人說了,只是想請滿爺到我家府上一聚,只是滿爺神龍見首不見尾,故此才請的皮神捕。”

阿牛奇道:“既然這樣誠心請我,為何不告訴我你家主人是誰?”

男子又低下了頭,囁嚅著說著什麼,阿牛卻聽不甚清,阿牛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兩步,想要聽清些,卻見那男子抬起了頭,似乎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然後他便看到那男子的手指如同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身上,點住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

阿牛軟軟的倒了下去。

阿牛還來不及驚訝,甚至還不來及說話,那白淨的男子又突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阿牛疼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那男子仍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拳頭卻如雨點一般打在了阿牛的身上。

“對不住,對不住,我的點穴功夫可不到家,就怕滿爺到時候跑了,我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