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恨我一凜:“可包城主卻未告訴蕭將軍這武功的邪門之處,是麼?”

蕭檀心一笑:“正是如此。”

南宮恨我沉吟半晌,默聲不語,只是覺得這江湖裡爾虞我詐,甚是可怕,不由得長嘆一聲。

蕭檀心見南宮恨我默不作聲,問道:“楚公子,在想些什麼?”

南宮恨我沉吟道:“在下只是還有一事不明。”

蕭檀心長身而立,衣袂飄飄,甚是瀟灑,只見他微微一笑,道:“何事?”

南宮恨我的雙眼驟地張開,竟看得蕭檀心心下一凜,卻見南宮恨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就算蕭將軍修習曼珠沙華,武功也決計不可能高到那個地步,他如何變成那個樣子?”

蕭檀心似乎早已料到南宮恨我會有如此的疑問,淡然道:“你可曾遇到他了?”

南宮恨我嘆了口氣:“我遇到了一個武功高到不可思議的人。”

蕭檀心道:“有多高?”

南宮恨我道:“高到可怕,甚至恐怖,可能就連李八爺、玄天真人這些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蕭檀心道:“然後呢?你還是從他的手下逃了不是麼?”

南宮恨我嘆了口氣:“倘若只我一人,那我此時便已是個死人了。只不過在下尚有他人相助,這才能逃出生天。”

蕭檀心點頭道:“原來如此。”

南宮恨我道:“如若在下遇到的那人便是蕭將軍,那他的武功確實是高得匪夷所思。只不過……”

蕭檀心揚眉道:“只不過他的武功,你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你很好奇,蕭定遠究竟是如何練成那樣的武功的,不是麼?”

南宮恨我默然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蕭檀心露出了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似乎在嘲弄著什麼一般,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其實……你應該想到的。”

南宮恨我那張病態的臉上浮現出了血色,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一些的急促,半晌方才慢慢說道:“是因為……’天子令’,是麼?”

蕭檀心猛然間爆發出一陣與他甚是不符的狂笑,那笑聲甚是瘋狂,南宮恨我與張老三、範先生都被驚了一驚,齊齊定定看向蕭檀心。

蕭檀心的笑聲戛然而止:“不錯!就是’天子令’!”

南宮恨我渾身一凜,他雖早已有著些許的感覺,但聽見這話從蕭檀心的口中說出,仍是不自覺的呆了一呆。

蕭檀心來回踱了兩步,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良久方道:“’天子令’絕不是個傳說,因為蕭定遠就是因為’天子令’,才練就瞭如此的絕世武功。”

南宮恨我臉上又是一抹苦笑:“若是這樣,那在下要去救人,更是難如登天。”

蕭檀心卻沒有回應南宮恨我,只是以一種呢喃般的細語說道:“蕭定遠得到了包琰的畫,用’天子令’開啟了試煉的大門,終於獲得了絕世的武功。可他知道,’天子令’共有四個,而這武功根本就不夠。所以,他就好似瘋魔了一般,不停的尋找’天子令’。”

南宮恨我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嘆氣道:“蕭將軍什麼都有了,卻又為何還要覬覦這’天子令’。”

蕭檀心一愣,旋即哈哈一笑:“沒有人是什麼都有的,總有人還是想要,有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你說是麼?”

聽得蕭檀心如此說來,南宮恨我的腦海中又想起那江湖上一幕幕爾虞我詐的腥風血雨,不由得又長嘆了一口氣。

蕭檀心道:“可惜蕭定遠還沒找到’天子令’,卻連那幅畫也丟了,他便如瘋了一般尋找。從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蕭定遠,而是一個嗜血的惡鬼。”

南宮恨我苦笑道:“可……可現在我那個被關在府裡的朋友,偏偏便是偷了他的畫的人。”

蕭檀心一驚:“你的朋友是滿天星?”

見南宮恨我頷首,蕭檀心道:“楚公子,你若要救出你的朋友,真可謂是難如登天,蕭定遠一定會將那裡重兵把守。”

南宮恨我道:“即便沒有重兵,就憑他的身手,我也是決計闖不進去的。”

蕭檀心淡淡一笑:“不過現在,我會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