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休息時,老魚卻聽得那店小二在外拍門,老魚雖不耐煩,卻也不得不問道:“何事?”

“客官,”那夥計的聲音聽起來甚是焦急,“你那匹馬……好像……好像不行了。”

老魚一驚,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正要下樓去檢視,但又看到溫行言仍在昏睡,不由得跺了跺腳,從懷裡掏出了一束薰香,放到了溫行言的鼻子下面。

溫行言似乎被那香氣刺激,咳嗽了幾聲,悠悠醒轉,看到老魚的那腫了半邊的臉,冷笑一聲:“你那臉,怎麼像個屁股一樣?”

老魚也不氣惱,嘿嘿一笑:“溫爺,勞煩你親自和我走一趟。”

“不走,”溫行言閉上雙眼,“爺爺我今天累了。”

“那可不成,”老魚的臉上仍是笑嘻嘻,“你若不和我走,我可不能放心溫爺一人在這裡。”

溫行言怒道:“你點了我的全身大穴,又給我下了迷藥,我一人在此,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魚摸了摸那兩撇鬍子,本來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縫:“溫爺,你若不隨我去,吃虧的還是溫爺你啊。”

溫行言看了看老魚那奸詐的雙眼,知道自己若是不是他去,恐怕便會受苦,當下冷哼一聲,隨著老魚下了樓去。

夥計見到老魚下來,臉色都白了,低聲道:“客官,你那匹馬……突然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老魚向那外面的馬廄看去,卻見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兀自站在那馬廄裡,不見有絲毫異樣。

異樣來自她身後的夥計。

那夥計突然揚起了那塊油漬漬的抹布,甩出了一片白色的煙塵。

這是他來到毒尊的第三年,這個毒也是他整整鑽研了三年才研製出來的。

他看到這個痴肥的胖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唐門並未要他殺這個胖子,不過,既然這胖子和要殺的人站在了一起,那便一齊殺了好了。

可是那胖子卻轉過了頭來。

他幾乎要笑出來,看來這胖子是想死的更快。

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這胖子居然、居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白色的煙塵如風捲殘雲一般,剎那間被這個胖子吸到了肚子裡去。

他正詫異的時候,胖子抓起那要殺的人,已然退開了一丈之外。

這肥胖的人,輕功居然也如此之好。

正當他驚異不止的時候,那胖子居然還說話了。

“我說,唐門的兄弟,為何連我也要殺啊。”

他辛苦研製了三年的毒,就這樣被這個胖子吸到了肚子裡,就好似平常的呼吸一般。

他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溫行言哈哈一笑:“老魚,這買賣做的不錯,連唐門的人都來找你了!”

老魚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向著客棧內的那兩客人喊道:“唐門的朋友,我老魚到底哪裡得罪了唐門,能否告知一下,我好去向門主請罪呀。”

客棧內的那兩人站了起來,相視一笑,一人答到:“不愧是老魚,早就看出了我們是唐門的人。”

老魚點頭哈腰的道:“唐門的高徒,雖隱藏了殺氣,但是身上的血腥氣還是太重了。”

另一人抱拳道:“我們唐門不是為了你,只要你把身邊的人交給我們,那便相安無事,各走各路。”

“這……”老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實不相瞞,這位溫爺……其實是武當的人。”

那兩人又是相視一笑,一人笑道:“武當的人,卻為何被老魚你點住穴道,帶到了洛陽?”

老魚撫了撫那小鬍子:“這位溫爺,是武當的棄徒,我這邊要將他送到那武當山上。若是真把他交給了你們唐門,你想想,要是玄天道人怪罪下來,說你們壞了他們的門規,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