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嗤笑了一聲,卻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開了。

南宮恨我覺得自己的冷汗在順著後背向下流淌,他怕自己的噩夢就這樣變成了真實。

他在這大漠上狂奔了起來。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奔跑過了。

南宮恨我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他只知道,天已然濛濛微亮的時候,他才看到了冷陽與唐玉兒的身影。

冷陽躺在了那片黃沙之上,雙眼緊閉,似乎已然熟睡。唐玉兒坐在了冷陽的對面,瘦削的背影看起來人見猶憐。

但卻不見夏冰嬋、溫行言和阿牛的蹤跡。

南宮恨我心下一沉,三步並做兩步的向冷陽走去。

他總是感覺這裡好似個陷阱一般。

但經過這半夜的狂奔,他的感官已經變得極為敏銳,他幾乎可以斷定,這裡並沒有人埋伏。

那也就意味著……

他不敢再去想象,他只有去問冷陽與唐玉兒。

可就在他離冷陽只有一丈遠的時候,他突然又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南宮恨我又偏偏說不出來是哪裡的不對。

他幾乎是本能般的感受到了危險,然後才聽到那細微的、讓人難以分辨的風聲。

南宮恨我急急轉身,那一掌已經快要到了南宮恨我的胸口。

南宮恨我連拔刀都已經來不及,卻好似沒有重量一般,隨著那一掌向後疾退而去。

唐門的空空掌!

他早就應該想到,唐玉兒既然已經離開無恙谷,那便定會有唐門的人來尋這唐玉兒!

他沒想到的是,唐門的人本應是不殺無關之人,可這一次居然會對他下了殺手!

可南宮恨我已經來不及思考,他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南宮恨我並未聽到任何的聲音,也沒察覺到任何的氣息,甚至連一絲絲的殺氣都沒有感覺到。

但他只是莫名的覺得危險。

他之前所感受到的,絕不是這一式空空掌所能帶給他的。

南宮恨我甚至感覺到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

唐懷仁又趕回了那大漠中。

他給唐影留了一封書信,交給了一個唐門弟子,便又回到了那大漠之中。

唐懷仁本想讓那唐門弟子將唐隱帶回唐門,但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將那唐隱帶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個該死的傻子,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發現了。

至於唐玉兒,還是殺了算了。

他已經有些倦了,老人一旦疲倦起來,就不願再去想那麼多了。

他帶著唐隱返回了大漠,卻不見了溫行言與滿天星,只看到冷陽與唐玉兒在那天狼宮的附近,相互攙扶,趁著夜色蹣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