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恨我看了看錢二爺,嘆了口氣,似乎也是為二爺沒有生命危險長吁了一口氣,接著看向那為首之人,冷冷地說:“幸虧二爺沒有事。否則……”

背後那人笑道:“否則怎樣?”

南宮恨我道:“否則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為首那人驚呼一聲,抓著南宮恨我那人只覺得南宮恨我大椎穴處一股巨力噴湧而出,他急運內力與之抗衡,但瞬間之後,卻只聽得自己指骨斷裂的聲音,這人在劇痛之下嘶吼了一聲,沒想到發不出半點聲音,反倒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為首之人急急掠向錢二爺,冷陽一驚,壓低了身姿,也向錢二爺躍去。

可是,兩人都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到錢二爺身邊的,卻是離得最遠的南宮恨我!

南宮恨我剛才尚在得月樓下,卻沒有一人看得清南宮恨我是如何到達那錢二爺處,其他人尚未有所反應,南宮恨我已抄起地上的錢二爺,擲向了冷陽的懷中。冷陽抱住了錢二爺,退至一旁,趕緊問道:“二爺,二爺,你怎麼樣?”

錢二爺臉上痛苦非常,卻罵道:“小……小混蛋,我這次……幫你,真……真是……倒黴,你……你去……幫那……小子吧。”

冷陽正欲起身,看到南宮恨我之後,卻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南宮恨我!

南宮恨我在那四人之間站定,倨傲昂首,眼中似乎有著無盡的怒氣,這一瞬間,他不再是那個受過內傷,溫文有禮,文質彬彬的公子,卻像是一頭受過傷,隨時隨地可以噬人的兇暴惡獸,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四人。

看到那偷襲南宮恨我的人在地上喘息,握住自己那折斷的指骨,嘴邊的鮮血還在向下流,眼睛卻惡狠狠地看向南宮恨我,那為首之人道:“各位小心!”

南宮恨我向前一步,冷冷問道:“你們宗主在哪?”

那四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也不回答,每人抽出來一柄長劍,為首之人喊到:“四象劍陣!”

其他三人呼喊一聲,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定,腳上踏起了奇異的步法,把南宮恨我圍了起來。方才幾人看到南宮恨我那絕世武功,自是誰也不敢怠慢。

南宮恨我卻是看也不看,仍是以一種沒有感情的聲音問道:“你們宗主在哪?是誰殺了花鏢頭?是誰傷的錢二爺?”

四人持劍橫在胸前,只守不攻,冷陽看著四人雖然腳步不停,卻是頗有章法,四人方位沒有絲毫變化,冷陽看得頭暈目眩,幾欲嘔吐。

南宮恨我冷哼一聲:“四象劍陣?憑你們四個?就是你們七七四十九人組成的四象劍陣,我又有何懼?”言畢看向了那位於西方之人,道:“西方白虎,白虎銜屍,破!”

那西方之人正踏到七宿中“胃宿”,南宮恨我的身影已到了他的眼前,那人尚未來得及舉劍,南宮恨我已一指戳中了他的肋骨,他只覺得肋下劇痛,想必肋骨已斷,頓時跌坐在地,其餘三人正要前去救助,南宮恨我卻又回到了四象劍陣之內的“北極”之位。

南宮恨我又看向那北方之人:“北方玄武,玄武藏頭,破!”

那北方之人正是踏到了“斗宿”之位,破陣之點,聽到南宮恨我那一聲“破”,步法自己亂了起來,南宮恨我左手成喙,右手撥起那人的手臂,左手如閃電般擊下,那人手臂頓時折斷,劍也掉在了地上。

南宮恨我身形不停,又向那南方之人喝到:“南方朱雀,朱雀悲哭,再破!”

南方之人哪裡還管自己的步法,轉身便跑,南宮恨我抄起地上長劍,劍如長虹般射向那人的腿部,竟把他生生定在了地上。

霎時間,四象劍陣便被這南宮恨我輕易破解,南宮恨我轉向了那東方的為首之人,冷冷地說:“你們宗主在哪?誰殺的花鏢頭?誰傷的錢二爺?”

這南宮恨我雖仍是病懨懨的樣子,可此時在這月光下看來,就如同雄偉的戰神一般,令人心生敬畏。

為首之人臉上帶著人 皮面具,自是看不出表情,但他自己知道,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不會好看,他也覺得自己面具下的臉上的汗水和麵具粘在了一起,而這汗水,是因為恐懼。

他甚至恐懼得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冷陽與錢二爺看的是瞠目結舌,錢二爺見多識廣,慢慢說道:“這……這身法……簡直……就像以前失傳的……縮地……縮地成尺,還有……秋一敵……的……長空指法,怎……怎麼……還有……武當……的流雲勁?”

冷陽苦笑道:“他真是棄劍閣的人嗎?”

錢二爺身體畢竟虛弱,搖搖頭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