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你做什麼,是把那日我跑了的事情算在你頭上了?”這也是她一開始想問的問題。

“我如今還是東宮太子,就算是他真的算在了我頭上,也不敢如何。”溫映寒慢悠悠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更何況他如今只是猜測,並無實據,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多謝你那日來救我。”她也終於鬆了口氣。

“怎麼,這要算作還了一個人情?”溫映寒又盯著她腰間的玉珏。

似乎對她不管換多少件衣裳都佩戴著這個玉珏的行為很是滿意。

“你怎麼如此小氣,滿腦子就想著跟我撇清關係?”木辰夏撐著腦袋,“我若是將來真的把你的毒醫好了,你還不知道要欠我多少個人情呢!”

“若你這能醫好,就算真的要黃金萬兩我也給你,千倍百倍也可以。”溫映寒神秘一笑。

木辰夏先是滿意的點頭,然後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是怎麼知道黃金萬兩的事情的?

車內的氣氛又尷尬了起來,她起身要走,居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了回去繼續坐著。

“太子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她無奈的回頭開口道。

“你這幾日不要出門了,說不準我還真有個忙需要你幫,就算是還我這一遭的人情了。”

木辰夏聽不懂他的意思,怎麼還能有人預判自己接下來要倒黴?

這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她定然要覺得是個神經病,可是從溫映寒嘴裡說出來竟然還有幾分可信度。

她點了點頭這才下了馬車。

寒衣站在外頭看著她的背影,等人走遠了才開口:“殿下,這能行嗎?”

“這丫頭狠起來可不比你差。”溫映寒輕輕笑道,“溫鈺澈手下的夙玉,還有當年追擊到木府的那一批此刻,都是不聲不響了結在她手上的。”

看著嬌小玲瓏人畜無害,實際上那一手毒才是最要人命的。

“別看她這一張純良的臉,內裡是個實打實的小毒物。”溫映寒掀開了簾子一角,“若果真是被我猜中,你告訴閣中人一個都不許動,誰都不許來,然後去找她。”

寒衣點了點頭,他還從未見過溫映寒如此放心的把身家性命放在一個人身上,就算是閣中的老人,他也會給自己留一手後牌,這一回是真的生死相托了。

等到約定的那一日他上門,溫鈺澈親自來門外把他迎了進去,裡頭坐著的大多都是他不曾謀面的,也不知是什麼身份,這一場鴻門宴意欲何為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今日高興,我為大家準備了一個驚喜,有酒有樂方不負此秋景。”

說著拍了拍手,溫映寒心中升起一股一樣的感覺,看著簾子後面那個綽約而來的身影,似乎是已經猜出這人的身份了。

果不其然,簾子後頭的人走出來,在場的人都驚呼了一聲躁動起來,嘴裡都在恭維著溫鈺澈好本事,能把人請出來。

只有溫映寒皺緊了眉頭,看著抱著琵琶盈盈落座的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