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木辰夏根本沒有機會給外面傳遞訊息的,他溫映寒又是怎麼知道的,或許真的只是巧合。

他這麼自我安慰,走過去提起一抹虛偽的笑容:“不知皇兄這深更半夜的到我府上是為何事。”

“特意來與你報喜的。”溫映寒勾了勾唇角,“方才五弟與北辰公主已經入宮去像陛下請了賜婚旨意,陛下準了。”

溫鈺澈眯了眯眼睛,沒想到事情進展如此之快,這人居然被溫青宏給拿下了。

“這與我有何干系。”

“這是咱們皇家大喜事,自然你也有份。”溫映寒彎著眉眼,“更何況你不是不願我與那公主交往過切,如今你得償所願了。”

“我何時有過這種想法,皇兄真是說笑了。”溫鈺澈乾笑了兩聲。

原本想著只要不是溫映寒就好了,可是如今居然花落到一個平日無人在意的五皇子的頭上,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

再者說今日他們四人剛一同出遊,符念就與溫青宏定下了婚約,這其中自然是有溫映寒的功勞,溫青宏心中自然感激,就等於他不動聲色的拉了一個皇子到自己的陣營裡。

溫鈺澈冷眼打量面前這個看似謙和軟弱的皇兄,時常分不清楚他做出的這些舉動是真的無心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木辰夏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想著溫映寒怎麼還不來救自己,還不會是虛晃一槍吧。

她無奈地翻了個身,身邊的窗戶突然開啟了。

寒衣輕輕巧巧的飛身進來:“二小姐,殿下讓我來接您。”

“去哪裡?”她滿臉興奮地站起身,終於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不然她一整夜都要沉浸在溫映寒是不是要殺人滅口的恐慌裡。

“殿下說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寒衣垂眸回道。

“那回木府去。”她走到寒衣身邊,後者足尖一點帶著她一起從窗戶飛了出去。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她跟著寒衣一起出來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判斷很是正確。

三皇子作為皇子中最得寵的一個,向來被說成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他的府邸奢華程度怕是皇庭也不過如此,就靠著她自己,就算是從方才那個房間裡逃出來了也走不出去。

“挨個找。”寒衣的回答還是如此簡潔,出了圍牆就看見停在牆角的馬車,寒衣掀開簾子讓她進去,自己在前頭駕車。

“我們不用等溫映寒嗎?”她探出一個腦袋來,原以為出來了可以見到溫映寒的。

“殿下說不必。”寒衣韁繩一揮,帶著她遠離這座王府。

溫映寒東扯西扯了一堆東西,最後說了個家宴的時間,說是皇帝要宣佈婚約之事,他滿是敷衍的應付著點頭:“我記下了,皇兄若是沒有什麼旁的事我就不遠送了。”

逐客令很明顯了,溫映寒算了算時間,笑了笑說了句告辭。

溫鈺澈迫不及待的往後園區,一路上卻只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小廝,一旁的夙塵蹲下探了探:“只是暈過去了。”

他心道一聲不好加快了腳步,走到方才關著木辰夏的地方,解開外頭的鎖一看,裡面早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