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真是心寬,今夜還睡得著。”寒衣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聽上去更像是在嘲諷她,“太子殿下讓我來問問您,需不需要幫您把王申處理了。”

王申是誰?

她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

然後緊接著想起來就是她明日的“相親”物件。

真不愧是溫映寒,這手眼通天的本事,訊息倒是快得很。

“太子殿下這是準備怎麼處理?”她饒有興趣的撐著手看著面前的人。

“二小姐就不覺得清風樓這名字耳熟?”寒衣問她。

清風樓?

清音閣?

她歪了歪腦袋:“它和清音閣……”

“是,這些地方背後隱藏的莊家都是昭延閣,換句話說,都是太子殿下的地方。”寒衣點點頭,“若是姑娘開口,昭延閣有一百種法子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決計不會牽扯到您身上。”

原來溫映寒這麼富?

不如自己的第一個願望找他要千兩黃金好了。

她壓下了自己荒謬的念頭,轉眼又起了別的心思,摸著下巴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這些地方怎麼都有個清字,莫不是太子殿下從前有個情人名字裡帶這個字?”

寒衣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殿下的母妃,名諱中有一個清字。”

可是尋常人起名字不都避開名諱嗎,看來是很思念自己的母親了。

她也收起了調侃的心思,坐起身子來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明日的事情就不必了,我自己又法子,你替我多謝太子殿下了。”

寒衣看了看她這小身子骨,想不出她能有什麼法子,不過答案已經拿到了,他也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回了東宮溫映寒在坐在等下看著手裡的書卷,聽見響動抬眸,寒衣已經不知何時跪在了他面前。

“她拒絕了?”

沒等寒衣開口他先說了話。

跪在地上的人有些詫異的抬眸看他,既然早知如此為何還要走這一遭。

溫映寒看他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重新低下頭去看東西,嘴角卻掛上了一絲笑意。

若不是身份不便,他還真想親眼去看看這丫頭準備如何捉弄這王申。

木辰夏第二日早早的到了清風樓,果然那位王公子還沒來,她先上了二樓,特意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叫了一桌酒菜,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往對面的茶裡滴了一滴透明的藥水,然後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等了沒多久,對面有人落座了,她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腰間的玉珏,感覺有人來了便想要抬眸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王公子能有多不堪。

這一抬頭她卻怔住了,拿著玉珏的手也頓住了。

面前落座的白衣公子,身長玉立,一襲白衣更是襯得風骨不凡,那眉眼像是能勾人心魄一般,她頭一回覺得一定得用美才能去形容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