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搞哭,眼尾泛紅。

然而等他走近了,她又跳又跑的逃命似的遠離他。

他想去追,又怕忍不住傷害她,想咬死她,看著她的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大動脈湧出,她躺在他的面前,像璀璨的紅玫瑰,悽美的綻放,緩緩的渲染出一片瑰麗的紅,像一條蜿蜒的血蛇……

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同時也是我的罪惡,我的靈魂。舌尖得由上顎向下移動兩次,到第二次再輕輕貼在牙齒上:杉—錦。

杉錦喘著粗氣,急匆匆的按下了電梯。

她看著電梯上的數字從23層跳到了12層,還有些失神:白日會亂想嗎?待會回去應該怎麼說呢?我不想說,白日不會勉強的吧。

電梯門突然開啟,杉錦驀地回神,進來的是一個白衣大褂的醫生,他似乎有些驚訝,抬眼瞥了一下杉錦,暗暗想到: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從上面下來的人。

一般來講,12層之後的樓層住的人非富即貴,她穿得普普通通的,沒想到是上面的人,這倒是讓他饒有興致。

但他的目光也只是略微停留了片刻,然後就捏著電話按號碼,他一隻手插著兜,撥通後隨意開口:“喂,誒,什麼?”

“聽不清?我忘記是在電梯裡……訊號不好,要關機了,待會說。”

這電話沒打多久就掛了,眼見著馬上就要到一樓了,他往後退了幾步,朝著杉錦笑了笑,示意杉錦先走。

紳士行為。

女士優先。

杉錦顯而易見也注意到了這個醫生的動作,她點頭微笑:“謝謝。”

結果出乎意料,電梯在第三層的時候一陣巨響,整個電梯突然就停了,裡面的燈泡忽明忽暗,沒過多久,裡面全黑了。

杉錦在前面立馬去按樓層的指示盤,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杉錦意識到,她們被困在電梯裡了。

“先求救,打110和維修電話。”那位醫生語氣非常平穩,甚至還安慰道,“不要怕,可能是停電了或者是在維修。”

杉錦深呼吸了幾口氣,眼睛眨了眨,努力適應黑暗,此時她居然想的還是白日,她想,應該多聽他的話,吃胡蘿蔔補充維生素A,抵制夜盲症。

“我不怕,沒事。”在剛開始的慌張之後,她心慢慢也安定了下來,她摸了摸口袋,發現空蕩蕩,肯定是剛剛跑太快,丟在白日病床上了,她有些懊惱的說道,“我沒有帶手機。”

醫生愣了愣,連忙去按自己的手機,在他螢幕亮了幾秒後,徹底黑了,杉錦聽得很清楚他罵了一句:艹。

“我手機關機了。”說完還重重的摔了幾下,“該死,完了,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黃曆。”

醫生的語氣太過悲傷沉重,杉錦好心開口安慰:“沒事的,應該困不了多久。”

沒人回應,電梯裡只有沉沉的喘氣聲。

蔣俞朔現在雙眼發黑,靠著電梯不停大喘氣,他感覺心肺要被撐爆炸,全身顫抖,雙腿發軟。

沒想到他英明一世,竟然敗在了一個幽閉恐懼症上,剛剛還有手機光照著,現在一片黑漆漆,那種壓抑的感覺瞬間襲來,冰冷的電梯壁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壓來,身處的空間不斷縮小,感覺能吸入身體的空氣越來越少,就好像即將被擠在其中,直至窒息。

杉錦立馬就發現了醫生的不對勁,她試著喊了幾聲,不見反應,頓時有些著急了,她摸著黑靠近醫生:“醫生,你還好嗎?”

“醫生?醫生?”

連續喊了好幾聲,越喊越大,蔣俞朔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他就像乾涸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杉錦碰了碰他的衣袖:“你怎麼了?怕黑嗎??”

他清醒了片刻。

對,這還有人。

艹他孃的幽閉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