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沒錯。景軒二十五歲之前,我從未重視過他。”夏振興淡然的冷笑一聲,“我甚至只在他二十歲的時候,才知道我有這麼一個兒子,你能想象到那種驚喜嗎”

我搖頭,又點頭:“可以理解。是不是覺得自己冤孽做的太多,上天還可以這麼優渥的對待你,你感到很幸運”

“豈止是幸運,那一刻那種感受,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懷,你是高興的,興奮的、滿足的、幸福的、但又是挫敗的,傷感的。”夏振興嚴肅的臉開始變的柔和,昏暗的橘燈下,他的身形有些落寂有些滄桑,“我竟然還有兒子,他是那樣的優秀,可是他對我卻很疏離,從一開始的疏離再到後來的隱忍的恨意,哪怕過了這麼久,我還是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恨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漸鋒芒。他恨我,我卻不怪他,那是應該的,我虧欠他的。”

“你軟禁我又是什麼意思”

我身上的熱氣一點點被抽離,只感覺崇明的秋涼很重,冷的有些發顫。

夏振興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他先前柔和的眼神又變的陰狠起來:“你很像一個人。”

“誰”我下意識的問出了聲。

“行川的母親”

夏振興的目光落向別住,老院子裡的桂花香氣正濃,一陣秋風而過,滿室的桂花香。

我皺眉,搖頭冷笑:“你當我白痴嗎這怎麼可能我見過行川母親的照片,我們沒有一絲想象的餘地。”我頓了頓,目光飄向庭院那幾顆粗壯的桂花樹,淡淡的說,“倒是angel,她倒是有幾分相像。”

夏振興暗紅色的木質椅子上站起,踱步到我的眼前,他看我,眼底陰冷的令人發顫:“有些人可以長的很相像,但是神卻不似;而有些人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卻神似的仿若一個人。顯然你屬於後者,正是因為如此,才驚覺的你可怕,女人是禍水,何況紅顏美色”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詫異的看他,眼底迷茫一片,“你這是在替你的兒子清掃他的障礙嗎你瞭解他嗎你就那麼篤定你這麼做,他不會恨你”

“會,他當然會恨我,但是怎麼辦,他已經那麼恨我了,何不讓他更恨一點,總好過被你輕視玩弄的強”夏振興冷目看向我的眼底,冷目的笑道,“我之前就有跟你提過,我請人給你算過,你天生就是克男人的命,但凡跟你扯上點關係的男人都沒好下場,這個預言正在一點點的靠近真實,所以,為了避免你跟我兒子牽扯的更多,我非常有必要弄清楚你們之間的來龍去脈。包括星月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我轉身向庭院走去,滿院子濃郁的桂花香,你移步恍惚間似乎溶解在這鄉村靜謐的溫柔裡,院落的另一側有著一顆看似歷史悠久的法國梧桐,

我轉身向庭院走去,滿院子濃郁的桂花香,你移動恍惚間似乎能都能溶解到這鄉村靜謐的溫柔裡。庭院很大,至少比在城市的繁華碎夢裡大上很多。

所謂寵辱不驚坐看庭前花開花落的那份閒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拋開夏振興那樣的桎梏,我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

院子另一側的法國梧桐已經有些年的歷史,這樣的梧桐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地方並不多見。

樹上的葉片不似盛夏的濃密,斑駁的葉片帶著點霜紅,零零而落的楓葉宛若遊走在心底的傷感小流,你驅逐它的影子,卻抵擋不住它愈漸強勢的暗流,它在提醒你,你內心的河床快要被蠶食乾淨,快要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回眸處,細雨霏霏,纏綿在你的視野處,說不出來的荒涼落寞。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半響空氣裡想起我的不大不小的聲音。

院子裡的橘色燈光昏暗,小雨絲冰涼。

夏振興抬頭看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是或者不是不過是追求一個真相,現在你對我而言,用處更大。”

“怎麼”我對上他冷戾的眼神。

“我的兒子在佈局抓我,你覺得你的用處在哪”他冷笑了一聲。對背後揮了揮手,不多會兒便有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夏振興對著他的屬下吩咐:“帶下去。”

“等等,你想怎麼樣”我掙脫他的屬下,表示疑惑。

“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也不用假裝不知道。”夏振興一臉的高深莫測,“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毒梟的老大嗎你說,我兒子臥底這麼久,為了抓我,我會留在原地等著他來抓我嗎我一把年紀了,死了無所謂,但是我的心願還未了,不能這麼一死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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