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還會在意我的臉色好不好看嗎”夏景軒冷笑,騰出一隻手過來牽我,“我是該榮幸還是該悲哀”

我嘟囔嘴打岔:“我餓壞了,沒力氣跟你掰扯這些。”

“我以為你不會餓。”他牽著我向他住的地方走去。

我扭捏的停下步子:“各回各家,今晚本宮沒打算與你共度良宵。”

“紅塵男女,共處一室,是良宵還是”

我抽回被他緊握的手,手心全是細密的汗,我對他莞爾一笑:“你家有面嗎”

他笑的肆意,伸長胳膊將我摟入懷中:“我家不僅有面還有面包更有香腸,你喜歡哪樣”

我從他的懷裡逃出,冷眼哼哼:“那回頭帶上你家的面還有香腸帶我家去,我給你下面,如何”

夏景軒無恥的撇嘴:“去你家多麻煩,跑上跑下的,去我那多好,有免費還這麼帥的男傭使喚,多得意”

我不屑看著他,他的眼底流淌著月色般的迷離,我肯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了。我問:“有酒嗎”

“有酒還有肉”他笑,拐著我便向樓梯口走去,“生日打算怎麼過”

“過了十九歲以後,我便沒了過生日的習慣。”我說。

夏景軒停下步子,狹窄的樓梯上我們並肩站著顯的不僅擁擠還蕭瑟,他怔怔的看著我,橘黃的聲控燈將他的臉照的很柔和。

他的聲音軟軟的卻不容辯駁:“往後,要習慣過”

我笑笑:“怎麼習慣”

他牽著我繼續往樓梯上走,樓梯太窄,他在上我在下,他居高臨下的回頭看我,高深莫測的說:“你要是不作,興許就會習慣。”

“女人不作,能正常嗎”我問,繼續跟著他的步子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往上爬,感覺這個居民樓的階梯在今晚變的格外的長。

“你只是習慣在我這作。在別的時候,你是最不作的一個。一是一二是二,思維開闊調理清晰,能不廢話的從不多嘴多舌,想得通答案的也從不深究。只有一點,你是一根筋的人,認定的事兒往死裡的固執,比如固執的跟我作。”夏景軒鬆開我的手,去兜裡掏鑰匙,然後開門開燈,熟練的走進廚房然後繫上圍裙,繼續說:“其實我現在想想,你不跟別的男人作只跟我作,也是我的一種本領。你說,你是不是女巫將我置身與地獄,還讓我覺得甘之如飴”

我慵懶的將鞋子脫掉,穿上夏景軒給我準備好的拖鞋躺在沙發上,心底難以言喻的惆悵:“我不是女巫,而你是一隻迷途在沙漠裡的羔羊,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夏景軒從冰箱拿出面,雞蛋還有香腸,然後對我笑的荒涼:“女人,你就是那片貧瘠的荒漠。不是我找不到出口,而是我心甘情願困惑在這裡。”

我閉上眼睛閉上嘴側過臉不去接他的話,眼淚順著臉廓潸然而下。

在這場註定是冤孽的情感漩渦裡,迷途羔羊的又何止夏景軒一個人

熱氣騰騰的鴿子面很快就被煮好。

夏景軒給我盛了很大一碗,將筷子擺好,對我招手:“面好了,過來吃。”

我一時恍惚,將眼淚抹乾沒讓對方瞧見,噠噠的撒著拖鞋跑了過去。

我一邊吸溜溜的吃著面,一邊手舞足蹈的說:“夏景軒,你也是極品了。你的理想不會是圍著我轉,做一個家庭煮夫吧”

“這個理想有何不可嗎我覺得挺有意義的。”

“小姨煮的紅棗枸杞鴿子湯,果然鮮滑。”我喟嘆,看著對面夏景軒並未動筷子,好心的提醒:“再不吃,面就坨了。”

他疑惑,若有所思的問:“你小姨下午那個開凱迪拉克的小男友,是你小姨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