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都無話。

“看我說了什麼話。”吳叔抹了抹眼角,正色道,“東家來可是打聽徐川子的事?”

青竹點頭,“我想知道徐川子最後一次出現在靈州府的時間,他離開的時候,是往哪邊去。”

“時間…”吳叔眉毛高高拱起,“我記得最後一次應該是十月二日,那日他來食坊買了許多食材,跟進貨似的,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怎麼說呢,徐川子和那年輕男子的關係好像太過親密。”吳叔老臉紅著,給青竹解釋。

“親密?”青竹看了一眼吳叔不太正常的臉色,疑聲問,“徐川子不是一個男人嗎?”而且還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男人。這關係是不是有點複雜了。

“咳咳,是男人。”吳叔也不怎麼相信,但那一幕在眼前一直晃,他越想越像是那種關係。

世外高人真會玩兒。

青竹默默吐槽,但面上很正經的問,“那吳叔有他們的地址嗎?”既然知道他們要尋徐川子,吳叔應該會打聽地址吧。

“唉。”說起這個,吳叔又嘆氣,“我讓宏業去跟上,跟丟了。只知道他們往城郊那邊去了。”畢竟是沒有功夫的普通人,吳叔也是僥倖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們的住處。

“宏業不會是吳叔你乾兒子吧!”王知霖問。

吳叔愣了一下,苦笑道,“我哪敢讓他去,他都不敢見生人。宏業是店裡的另一個夥計,人機靈又能幹。”

青竹瞪了一眼王知霖,“先閉嘴。”

王知霖見狀,捂住嘴,“你說你說。”

青竹扭頭,問道,“之後,他們就再也沒來過了嗎?”

“沒來過?”吳叔搖搖頭,“他們只來過兩次,兩次只間隔了十五日,許是察覺我們跟蹤,就再也沒來過了。”吳叔懊惱道,“應該等東家你來再說的。”

之前東家派的人過來時,他就留意了。第一在店裡看到徐川子,別提有多激動了,他直接就給雲州寄信了。哪想第一封信還沒到雲州,徐川子就又出現了,他怕徐川子不再來了,就讓夥計跟上,結果好心辦了壞事,徐川子徹底不來了。

當時去找徐川子的人也沒在靈州,若是在,或許也能牽制一二。

“無妨。”青竹站起來,“徐川子不希望有人打擾,行蹤一向隱秘,吳叔你做的已經多了。”

“對了。”青竹又問,“店裡早食賣的怎麼這麼快?”吳叔是不可能偷工減料,所以一定另有緣由。

提起這個,吳叔站起來笑道,“今日有個大主顧,天沒亮就定走了一半的量,我想著怎麼都是賣,就給那人送去了。”

“一半的量?”青竹詫異,一半的量可不少,夠兩三百人吃飽了。

“所以才說是大主顧。城東黎府定給府裡的小廝侍女吃的。咱家的粥食不便宜,黎府算是靈州對下人最好的了。”吳叔感嘆。

“黎府嗎?”青竹默默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