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食坊,青竹看了一眼東邊,對王知霖道“先回去吧。”姑父和陳叔去了城郊,若是有訊息,也該回來了。

“姐姐。”嫋嫋從青竹懷裡伸出腦袋,激動的要從懷裡出來“我又感受到爹爹的氣息了,就在附近!”

聞言,青竹眸光閃了閃,看向對面的。白色的衣角一閃而過,消失在二樓的窗邊,看著合上的窗戶,青竹笑這揉了揉嫋嫋的腦袋,抬腳向對面走去。

“走,我們去看看!”

“哎,看什麼?”王知霖邁步跟上,“嫋嫋又跟你說什麼悄悄話了。”青竹懂鳥語,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一聽到嫋嫋嘰嘰喳叫了一通,他就知道,定是那小傢伙發現什麼了。

“好事!”青竹跨入店鋪。

進入鋪子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酒坊。靈州風氣豪放,男女老少都會飲些酒,且酒的種類繁雜,適宜各個年齡階段,這裡有個酒坊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酒香醇厚,飄滿整個鋪子。鋪子裡或雜亂或整齊擺放著半人高的大酒缸,紅綢布包裹著,喜氣洋洋的。每個酒缸上還貼著酒的名字。且清梨酒竟然也在其中。

清梨酒酒味並不濃厚,回味甘甜,是用每年最甜的一批梨子製成的,一般在南邊流通,沒想到獨愛烈酒的靈州也有。

王知霖也看到了,笑道,“沒想到靈州人也愛這甜口的清酒。”

這時,一中年男人掀開簾子,從後院過來,聞言笑道,“兩位也知曉這清梨酒?聽口音不是靈州府之人吧。我們靈州雖獨愛烈酒,但美酒定是不會錯過,別看這酒喝起來甘甜,後勁可大了。”

青竹彎唇,笑道,“掌櫃的識貨。”旁人一聞味道,便不願再嘗,這位看起來倒是有經驗,不知嚐了多少。

“哈哈,蕭某人別的不愛,就只愛這掃愁帚!”掌櫃的走進櫃案裡面,撥了兩把算盤,“兩位需要什麼酒,保管我這裡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尋不到的。”

這掌櫃倒是有趣,青竹頷首,“那就將靈州最烈的酒給我們打十壇。”

“呦,十壇!小公子是同道中人?”掌櫃停下手,面色紅潤,目光灼灼的看著青竹。

王知霖拉了拉青竹的胳膊,低聲道,“你瘋了!”她可不會喝酒,還烈酒,喝上兩口估計連門都出不了了。

青竹安撫了一下王知霖,對掌櫃搖頭,“我是喝不得酒,但我家叔叔都是嗜酒之人,或許與掌櫃能成為至交好友。”陳三哥對酒可是饞的很,每日都要飲上幾杯。這段日子忙的腳不沾地,他也已經很久沒買到好酒了。

聞言,掌櫃也不失望,反而興致勃勃問道,“那你家叔叔可有空,我這裡還有二十年的女兒紅,若是又一知己同飲,絕對是人生樂事!”

青竹面有為難,“實在不巧,近日我家叔叔在忙事情,恐怕是沒有時間了。”

“唉。”掌櫃嘆氣,復而笑道,“無妨,遇到了是緣分。今日將我這女兒紅送你一罈,帶回去予你叔叔,也算是交了朋友。”

說著就要往後院去,“我這酒可藏了好久呢。”

青竹攔下他,“不必麻煩。我今日過來,是想問掌櫃的打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