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受傷的男人站開,讓出路,“不過,先將我二哥交出來!”

此言一出,車隊的人悄悄鬆了一口氣。而剛說話的男人則不贊同的看他一眼。

受傷的男人察覺,道,“四哥,先救二哥。”

“不行!”青竹想都沒想就拒絕掉。

以為她是傻子嗎?放了然後讓他們繼續搶貨?

“那你想做什麼?”

“你們且先回去,等我們貨物交付了,回來將人給你們送回來。”畢竟人家都說了只取貨不傷人,給他們兄弟留了活路,這邊自然也要還回去。

而且,青竹也不喜歡殺人,那是犯法的。

“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被稱為四哥的男人開口,“若是你路上將人殺了,不從雲錦回去,我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啊呀!”

聞言,青竹驚叫一聲,贊同道,“你說的也對,畢竟我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做的顧離,說不定路上無趣了,將你家二哥哥抽皮扒骨,拿去做小玩意兒。聽說外域有一種獨特的酒壺,用頭骨製成,你們也知道,顧氏的清梨酒最為聞名。若是有一件這樣的人骨酒壺,也是不錯的。”

青竹的眼神無辜而真誠,加上惟妙惟肖的表情,似乎是真的有這個想法似的。

“你敢!”

受傷男人眼眶充血,狠聲道,“若是你敢傷我二哥分毫,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好了,別玩了。”

王珉從馬車中出來,打斷兩人。

青竹恢復正常表情,走過去。王珉轉身對著黑麵人道,“這些貨事關我們兄弟的性命,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帶走的。這人我們帶走,半個月之後,我們會放了他。屆時,你們可去儲鎮尋他。”

放人是不可能放的。從這些人的身手他就看得出,他們是打不過的。所以只能用些非常手段。

說完,王珉下令,“將暈倒的兄弟弄醒,咱們出發!”

青竹翻身上馬,王知霖則接了青竹的活,拿著匕首上了馬車,將匕首橫在昏迷不醒的男人的血管。只要外面的人有任何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車隊緩緩啟程,看著車隊快要消失,受傷的男人低落道,“四哥,難道只能這樣嗎?”

四哥閉目,過了一會兒,冷聲道,“回去。”

*

“所以你們就這樣回來了?”披著暗金色披風的男人站在院子中,背對著幾人。他身邊是一個十幾歲模樣的稚氣少年,淺綠色的瞳孔,映出一絲愉悅。

“你們敗在她手上,不虧!”

“先生!你怎麼幫他們說話,你是不知道那顧離有多過分,你看我胳膊,差一點就廢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捂著胳膊不滿。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一個卻問另一個叫先生,說不出的怪異。

“不是你們先出手的?”少年轉身,妖異的瞳孔劃過一絲暗沉,“以後遇見她就避開。不然,我們的合作也可以結束了。”

“先生!”

少年掐了院中一隻梅花,抬腳離開,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唇瓣勾起,“小竹,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

“四哥,先生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避著他!”他捂著胳膊,氣呼呼的,看著院中來的倔強的梅花,也沒了好心思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