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像是知道他們的答案,也不惱,只是不著痕跡的看著了青竹一眼,“早就聽聞雲州顧家的東家是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你想做什麼?”陳三哥警惕起來,將青竹護在身後,“雲錦雖不受各府管制,但始終是燕國的疆土,聽令於聖上。我顧氏雖無權勢,但也不是隨意就能欺辱的!”

青竹看著擋在她面前的陳三哥,心中感動。不過,她從陳三哥背後走出來,目光平靜的看著為首的男人。

“東家!”陳三哥叫道。

青竹衝他笑笑,輕咳了兩聲,揚首看著男人道,“敢問諸位是哪方的英雄豪傑?我顧氏雖是商人,卻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諸位若是尋仇,可是找錯人了?”

這些人眼神清明,身上雖有煞氣,卻不像窮兇極惡之徒。而且,看這樣子,是在這裡等候多時。除非,他們有地方得罪了這些人。不然為何費盡心力,吃力不討好。

雲錦得了聖上恩典之後,聖上就再沒關注過這裡,若是他們的貨物在這裡被劫,只要上面的人稍稍說幾句,雲錦定然不會平靜。

沒有人會這麼蠢。

為首的見青竹態度還這麼溫和,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不愧是能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顧家二公子,如此沉得住氣。

青竹在外面都是以顧家二子顧離的身份行走,眾人只知顧家有兩子,一子求學白鹿書院,一子手握顧氏的生意命脈。

僵持了一會兒,後面被青竹射傷的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顧氏傷天害理的事幹的還少嗎?二哥,別跟他們囉嗦,將貨物搶了便是!”說完就鬆開胳膊,拎起武器。

一人出聲,剩下的沒有任何猶豫,舉起武器,只待二哥一聲令下。

“小兄弟這話從何說起?空口白牙便汙衊人,難道你們是做土匪出身的!”王知霖衝上來,怒目瞪著說話的人。

“再說。”王知霖嗤笑一聲,嘲諷的看了幾人,“就你們這點人,還來劫貨,是不是窮的連人都養不起了。”

別的不說,王知霖拉仇恨的能力是槓槓的!這話說完,為首的男人也變了臉色。

“怎麼?讓我說中了?好好的人做什麼土匪,回家種地不行嗎?說我們幹傷天害理的事,你們劫貨就是好事?我們好歹每年給靈州捐五萬兩白銀,你們幹什麼!雜碎!”

“你!”

受傷的男人氣的滿臉通紅,持劍衝過來,身邊的人見狀,也不攔了。

“小掌櫃!”陳三哥皺眉,抽出刀擋住男人的劍。

為首的男人見狀,道,“不傷人,只取貨!”

“是!”

許是因為王知霖的嘲諷,對面的人下手極為乾脆。不過幾息,車隊就有一半的人倒下。

青竹皺眉,這些人都是練過的。而且,還不是平常的土匪,招式套路都整齊劃一,紀律性極強。

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必敗!

不行,貨物絕對不能被搶走!要想個辦法!

陳三哥正與為首的男人纏鬥,兩人勢均力敵,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青竹想了片刻,衝過去。

“東家。”陳三哥分神,差點被男人傷到。

“你回去。我來對付他。”

“什麼?”陳三哥震驚的看著她,覺得自己聽錯了。

青竹的身份他一清二楚,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娃娃,對付一個成年會武的男人,簡直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