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一陣陣清幽的鳥鳴聲中李恪大夢初醒,緩緩地睜開了眼,而就在李恪低頭望去的時候,卻發現懷中躺著的武順正仰頭望著自己。

武順的眼神有趣地很,彷彿是在看著什麼從不曾見過的東西,倒是不少那種陌生的感覺,只是眼中滿是勃勃的興致。

李恪輕輕地點了點武順的腦門,笑著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是第一次見本宮不成?”

武順也笑著回道:“自然不是。”

李恪問道:“那可是本宮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武順搖了搖頭道:“太子的臉上乾淨地很,什麼都沒有。”

李恪看著武順的模樣,不禁也有些好奇了,問道:“那你這是為何?”

武順回道:“妾雖不是第一次在早間看見太子,但卻是第一次這麼看著自己的夫君,妾自然要多看會兒了。”

今日的武順已經與以往大不相同,以往武順雖也和李恪同床共枕,但身份卻是李恪的妻姐,心中難免還隔著一塊,但自今日起,她已經真正地成為了李恪的女人,武順心中的親暱李恪都能感覺地清楚。

李恪聽著武順始終叫自己為太子,和從前一樣,難免覺著生份了,李恪想了想,道:“今時不比往日了,你已是本宮的側妃,便不必再以‘太子’之名稱呼本宮了,反倒顯得生份。”

唐時的身份稱謂還有那麼死板,哪怕是皇室之中也多些自家人的味道,李世民也總喚李恪乳名,李恪也常稱李世民阿爹,若是武順縱是喚李恪為太子,總歸是叫地遠了。

武順問道:“那妾該怎麼喚太子呢?”

李恪想了想,回道:“本宮是父皇三子,日後若無外人在旁,你便和媚娘一樣,都喚本宮一聲三郎吧,反倒聽著親近些。”

“三郎...”

武順得了李恪的話,靠在李恪的肩上,輕輕地叫了一聲,心中也有一絲甜絲絲的感覺,稱呼上的變化看著雖不大,但卻在無形中極大地拉近了兩人的關係,也表示了李恪對武順的親近。

一下子,武順的心中又冒出了一個心思,武順突然道:“三郎既願親近臣妾,那臣妾尚有一個不情之請求於三郎。”

李恪道:“你但管說來便是,本宮能做的,定不推辭。”

武順道:“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太子每喚阿妹小名媚娘,臣妾覺著很是親切,也很是羨慕,但臣妾在三郎口中卻還沒有親暱的小名,三郎可否給臣妾也擬一個?若有了這個小名,日後三郎喚起臣妾來也容易許多。”

武順所言倒也有理,武順是大名,李恪若是喚武順的大名總是有些疏遠了,而且李恪也不好總是你、你、你地喚她。

“如此也好。”李恪懷摟著武順,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見得李恪應了下來,武順的臉上不禁也多了些期待,抬頭望著李恪,想知道李恪給自己取了怎樣的小名,畢竟這小名還和乳名不同,日後李恪都會以此來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