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為駙馬(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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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接著問道:“那父皇和母后可有說什麼?”
李恪搖了搖頭道:“母后倒是聽進了我的話,但父皇會如何,我便不知了。”
高陽想了想,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對李恪道:“父皇最是固執了,未必能聽進旁人的話,阿兄不如直接給房家下令,房相行事最是謹慎,只要阿兄下令,他們必定回絕,那這婚事自然也就不成了。”
高陽所言確有道理,李恪是太子,只要李恪下令給房玄齡,以房玄齡的性子自然會順著李恪的意思,但房玄齡身為李恪敬重的宰相,於國更是有功,李恪豈能如此辱他。
房玄齡已經年過六旬,若是因此把他氣出個好歹來,且不說難同天下人交代,李恪自己的心裡都過意不去。
李恪當即回絕道:“胡鬧,房相乃國之名臣,豈能遭受此辱,此事若是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父皇,又如何看你我?”
高陽頓時急了,對李恪道:“阿兄自己也知道房遺愛不是良配,難道就能忍心高陽嫁於房遺愛嗎?”
李恪思慮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若是不肯嫁房遺愛倒也不難,只要你在此之前定下婚事就是了,你且說你相中那家公子,我去同父皇說。”
高陽聞言,忙搖頭道:“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倉促間地哪能定下。”
李恪問道:“你時常能見到這般多的名門之後,勳貴子弟,難道就沒有一個你相中的嗎?”
李世民為了李恪的儲位安穩,曾下旨朝中百官,凡三品及以上大員家嫡長子弟務必出仕東宮,高陽也常去東宮走動,多少也應該識得一些的。
高陽聽著李恪的話,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羞紅,回道:“要做高陽的駙馬,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李恪好奇地問道:“哦?那不知小妹有何要求?”
高陽回道:“小妹未來的兄長要有薛仁貴對阿兄的忠心,還要有席君買的勇武,岑師父的文采,蘇大將軍的帥才,如此才可。”
李恪聞言,不禁樂地笑了出來,薛仁貴為李恪心腹衛率多年,託以性命;席君買勇冠禁軍,普天之下難覓敵手;岑文字文傾江海,博古通今;蘇定方更是當世名帥,帷幄千里,這四者得一尚且不易,更何況是四者皆得,這也難怪高陽都懶得看一眼辯機了。
李恪道:“這四人無一不是當世絕無僅有的能臣,你要四者兼具,恐怕遍尋天下也難覓出一人來。”
高陽回道:“既然此人如此難尋,那高陽便就不急著嫁人了。”
高陽年少,對婚嫁之事多有期想也是正常的,對高陽所為李恪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李恪寧願高陽不急著嫁人,也不願自己唯一的一個嫡親小妹所託非人。
李恪沉思了片刻,道:“左右你是為兄小妹,將來總歸是不愁嫁的,那你且先尋摸著吧,父皇那邊為兄託阿孃去講。”
李恪對高陽自然是萬分寵溺的,但是李恪自己卻沒有想到,高陽提的條件雖然苛刻了些,看似是故意迴避婚嫁之事,但實際上,在長安城中還真有一人隱隱有些高陽的要求,只是李恪不曾,也不會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