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成為花谷客卿已成事實,等到救出齊飛吼以後,再找時間向紀梔好好解釋一下吧。想到此處,成心稍微辨別了一下來時的方向,隨即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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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陰冷潮溼的地牢之內,一名上半身赤裸的精瘦青年,被從四周牆壁延伸出的鎖鏈將雙手雙腳牢牢鎖住。

而這看起來並不粗壯的鎖鏈,通體呈深灰色。鎖鏈之上,不時的閃過淡淡藍光,細細看去,這些藍光深處,竟然隱藏著數量眾多的細小符文!

而這精瘦青年那赤裸的上半身,也是佈滿了一道道如同刀割一般的黑色灼痕。

此時在這地牢外面,還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可這白衣少年的臉上卻是流露著一抹與年齡不符的陰厲、狠毒!

白衣少年左手託著一個圓盤,圓盤之上,雕刻著各種古怪符文。而每當白衣少年右手點在這圓盤之上的時候,那束縛著精瘦青年的灰色鎖鏈,便會驀然發出一陣藍光,每當鎖鏈上的藍光閃爍,這精瘦青年便如遭雷擊一般,渾身顫抖不止。

而且隨著這藍光的消失以後,這精瘦青年的身上,便會再次多上一條深可見骨的黑色灼痕!

興許是方才的痛苦,刺激了這精瘦青年的精神,精瘦青年此刻抬起頭,看向那白衣少年,使勁搖了搖腦袋,那一頭散亂的長髮也被其甩到一邊,露出一張年輕、蒼白的面龐。

看見這精瘦青年竟還敢與自己對視,白衣少年嗤笑道:

“你個傢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竟敢進我師姐的房間,我師姐是何等的天之驕女,你一個來自普通王朝的下等人,竟膽敢有心思打我師姐的主意。”

白衣少年說著,右手又是重重點在圓盤之上。

那鎖鏈又是一陣藍光湧動,此時的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燒焦的皮肉味。

白衣少年看著只是緊緊咬著牙,別說開口求饒,甚至都不發出一絲聲音的精瘦青年,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厲色,道:

“低賤的小子,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叔沒有一巴掌拍死你,但是你現在落在小爺我手上,小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白衣少年說著,直接將右手手掌整個拍在左手託著的圓盤之上,而地牢之中的那灰色鎖鏈,此刻竟微微顫鳴起來,一股比方才散發的光芒要明亮數倍的藍光,直接從鎖鏈之內,爆發而出。

這股璀璨藍光出現後,並沒有消失,反而是如同流水一般,順著鎖鏈,直接蔓延到精瘦青年那裸露的上半身。

精瘦青年此刻直接被藍光包裹,

“呃!”

遭受到如此兇狠的衝擊,這精瘦青年就算骨頭再硬,此時也忍不住低吼起來。

大口鮮血直接被其從嘴裡吐出,可是還沒等落地,就被那渾身籠罩的藍光給直接蒸發殆盡,看著精瘦青年此時的狼狽模樣,白衣少年忍不住大聲猙笑起來。

就在白衣少年正欲透過手中圓盤,繼續加大這藍光的傷害強度之時。

一個沉穩男聲,突然在自己身後響起。

“時頌,先停手吧。”

白衣少年故意裝作沒聽見,右手之上仍然靈力湧動。

可就在白衣少年的右手將要再次拍在手中圓盤之上的時候,卻是直接拍了一個空。因為此時自己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白衣少年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轉過身去。一個身穿黑袍,面容俊逸、有著一對劍眉的青年,此刻正握著那從白衣少年手中奪來的圓盤。

“千師兄。”

看見黑袍青年那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白衣少年只得衝著後者一拱手,蔫蔫地開口道。

黑袍青年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即目光越過這白衣少年,看向那在地牢之內的精瘦青年,開口道:

“你是叫齊飛吼吧。”

精瘦青年此刻艱難抬起頭顱,先是吐了一大口鮮血,隨後看向這黑袍青年,聲音嘶啞道:

“她呢,怎麼不來見我。”

這黑袍青年正是那天符門的千更,而這白衣少年名為時頌。

而這被鎖鏈束縛的精瘦青年,自然就是成心幾人想盡辦法也要解救的齊飛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