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開車,許瀟凌坐在副駕解釋急急忙忙騎機車趕過來的原因。

許瀟凌給楚凡打電話的時候,驅魔署的胖子署長正在旁邊,聽到一半的時候輕聲交待許瀟凌讓楚凡拍個影片發過去。

楚凡的影片發過去之後,胖子署長認認真真看過兩遍,和許瀟凌說了一個故事。

三十多年前,胖子署長還很小,有一次跟著師父去偏遠的武山城看風水,師父說是一個做一輩子大善事的老朋友相請。

到了地,就是莊村,而胖子署長師父的老朋友就是莊村的第一個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年輕的時候隨軍隊進武山城打過山匪,被山匪打傷,生命垂危的時候是莊村的一個獵人救的教書先生。那個獵人,就是紅姐的祖上,也是到莊村入戶開山的五個兄弟之一。

教書先生年老之後,到莊村探訪莊村的莊姓五兄弟,發現莊村人的日子過得特別苦,不管種什麼農作物,產量都不行,就是村裡那條河流,上下游都盛產弓魚,就是莊村這個河段,毛都沒有一根。

是不是莊村的風水不好?

教書先生想到老朋友,也就是胖子署長的師父,寫信讓師父無論如何要跑一趟莊村,事關一個家族的溫飽和未來。

胖子署長和師父來到村頭河邊的時候,師父在村頭河上架著的獨木橋上來回走了半天,不停的唉聲嘆氣。

“老夥計,你那位恩人可真是會選地方。莊村三面是山,村前沿著河道兩邊是田地,本來是個聚財聚寶的好地方。偏偏有一條莊村河從村尾筆直的一直流到村頭,不但是拖刀煞,還帶走了莊村所有財運,你說,住在這裡,怎麼能好的了?”

教書先生也跟著嘆氣:“你看啊,當初五個莊姓兄弟帶著家人在這裡開山入戶,如今已經形成幾十戶的大家族,再遷走肯定是不可能,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局面?”

師父帶著教書先生和胖子署長在莊村四周的山上轉悠半天,指著莊村前頭的山口說道:“最好的辦法,是在那裡修一道大壩,莊村人全部遷到高處居住,依山傍水,一個水庫,就能讓莊村人生活不愁。”

教書先生苦笑不已:“這麼大的工程,現在肯定是不可能實現的,還有沒有其它簡單些的辦法?”

師父又帶著教書先生來到村頭,站在獨木橋上說道:“在這裡修一座拱橋,鎖財運散煞氣,也許能讓莊村人的日子過得輕鬆點,但是又多了個風險!”

這個時候,村裡有好幾個老人也聚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大師,有什麼風險?只要能過上好一點的日子,擔點風險,也不是不可以。”

“拱橋底下,絕對不能死冤死之人,一旦有人在這裡冤死,就會讓村裡重聚煞氣。另外,我會在橋頭各埋青石一塊,這是用來鎖財運的,不可亂動。”

村裡幾個老人商量過之後,決定在村頭建拱橋,以後若是有機會,再建水庫。

村裡是沒有建橋的錢的,好在勞力不少,也捨得出力,教書先生出錢購買材料,村裡人出工,一座拱橋,倒是很快就給建起來。

胖子署長的師父後來還收到好幾封留在莊村開辦學校的教書先生的來信,說莊村河裡的弓魚越來越多,種的農作物每年都是豐收,莊村人說不上富裕,總是有了閒錢建房娶外村女子進村當老婆。

一直到教書先生過世,胖子署長的師父沒有多久也仙逝,胖子署長被驅魔署上一任署長看中,破格招入驅魔署。

“莊曉定,是教書先生的後人從莊村帶走的,應該是教書先生沒有忘記胖子署長的師父所交待的建大壩的事情,把莊曉定培養起來之後,盡一切力量幫助莊村修水庫。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莊村人當時在場的那些老人,有人把胖子署長的師父在村頭說的話傳給後人,其中有人動了邪念。

動邪念的人,我來的路上,想到應該是莊成周,所以一到這邊,我就去試探他,現在看來,肯定是他請人在村頭的拱橋動過手腳。”

楚凡連連點頭:“先生把莫老師從學校帶走進行性侵犯,讓她帶著很深的怨念而死,讓莊村重新成為煞地,這樣一來,水庫肯定是建不成的。再請人在拱橋上動手腳,把拱橋聚攏來的財運全部轉移到他莊成周一家。”

“現在的問題,是村裡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莊村河裡那些被人禁錮起來的鬼靈,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事情,就都得靠你想辦法解決。”

“許姐,坑哥現在毫無音訊,能不能把胖子署長請過來?他來的話,坑哥的保障更大些是不?”

“你不說,胖子署長也是要來的,這是他師父當年親自佈置的風水局,他看過影片之後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莊村。問題是,他臨時有個大事情要去處理,只好讓我來和你聯手解決莊村的事情。怎麼,沒有信心?”

“莊村的事情,我有信心,我是擔心坑哥!”

“按照胖子署長的分析,捉走坑哥的人,應該和抽走莊村人一魂一魄的是同一個人,十年,他都沒有對莊村人下死手,暫時應該不會動坑臉的性命。我們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先去見紅姐,先弄明白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凡加大油門,希望在天黑前能趕到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