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電話卻是打給了徐自行,說道:“警*察來我的公司了,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吧,二哥。”

電話結束通話,她握著手機,在公司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跟著警方走出公司大樓。

不遠處,除了停著巡邏車以外,還有一輛計程車,顯眼的綠色字型與這棟裝修別緻的大樓顯得格格不入。

畢竟,來往廣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又怎麼會有計程車停在大門口,又怎麼會有穿著襯衣牛仔褲的那麼簡單衣物的人杵在那裡。

盧佳怡看到了薛慕春,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恨意。

薛慕春彎起唇角笑了笑,以眼神跟她說: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識?

就在幾個月前,薛慕春就是被警*察帶走,盧佳怡來送行的;現在,她還給她這個注目禮。

盧佳怡被帶走了,全公司的人要麼追到大門口看,來不及下樓的就在窗邊看,人心惶惶。

薛慕春淡淡的掃一眼那些職員,坐入了計程車內,示意司機開車。

她在車上把盧佳怡被帶走的照片發給了白緋月,白緋月差點就敲鑼打鼓慶祝了。

“終於要收了那個綠茶。”她頓了頓,突然就想到了謝胥,忙一晃腦袋。

這下,謝胥只怕傾家蕩產都救不了那個女人!

她高興都來不及。

邵靖川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看了眼薛慕春發的圖片,說道:“這案子要翻了,上頭肯定要重新徹查。你爸要有麻煩,你還笑得出來?”

有個當院長的爸爸,白緋月也是蒙受庇護的,如果沒有了那大靠山,她在醫院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尤其是她之前仗著院長之女的身份,也沒少橫行霸道。

白緋月的笑容微斂,但還是笑著的。

哪怕是撤職又能怎樣,對於家庭而言,會是一件好事。

白溪山無法再給阮潔好處,那女人就不會再甘心做他的情人,這會兒就已經做出避嫌的舉動了。

白緋月經歷了一場變故,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事。

有時候家人位高權重,未必給全家帶來的就是便利,還有誘惑,與分崩離析。

現在想想,平平淡淡也挺好的。她已經不在乎父親還是不是院長了。

白緋月笑了笑,提起精神來,說道:“薛慕春就要大勝利,晚上去她那裡吃火鍋慶祝?”

……

警*察局裡,徐自行與盧佳怡面對面坐著。

盧佳怡的面容平靜,沒有想象中的慌亂恐懼與歇斯底里。她望著徐自行,平淡道:“我想不到,你會為了薛慕春,設局害我。”

徐自行眼眸清冷,聲音寡淡:“我也想不到,你會真的如此冷酷。再怎麼說,她是你的親妹妹。”

即使是同母異父,那也是一個母親生的,有著三分之一的血緣關係。

盧佳怡苦笑了下,搖了搖頭:“我沒有要害她,我是想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