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行擰眉看著盧佳怡,看她那死不悔改的模樣,臉色越來越沉。

盧佳怡抬起眸子來,將傷感藏在笑意中,她說道:“是佳期求我的……佳期說,她怕薛慕春在你面前立了功,回頭就在藥物上做手腳。她不放心那個新藥,讓我想辦法救她。”

“但她還是出事了,對於我來說,我能怎麼辦?我只好這樣自保。”

徐自行看著淚光瑩瑩的盧佳怡,面上始終毫無波瀾。他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佳期可以跟我來說,為什麼找你?你不覺得這個藉口很扯?”

盧佳怡慘淡的笑了笑:“薛慕春把手術做成功,你已經信任她,在這個時候佳期跟你說那些話,你會幫她換了薛慕春?”

徐自行沒有說話,盧佳怡又慘然一笑:“二哥,可是我是那麼信任你,始終把你當做我的妹夫。你說會照顧我們一輩子,我就那麼相信你了。”

“二哥,你會救我的,是不是?”她的手越過整張桌面,握住徐自行的手,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那目光裡,除了期待以外,還有一份與她身份不符的壓勢,逼迫著徐自行。

徐自行將手一抽,盧佳怡的手心一空,看了眼,笑著坐回椅子,那笑容略微扭曲猙獰。

她道:“就算是進了局子又怎樣,只是一筆打款,能做什麼證據呢?”

“楓橋私下有‘小額貸款’業務,那檢驗員是幫她男朋友借了接上資金鍊的。我跟那家公司有合同,如果公司最後獲利,那麼那筆錢就以入股的形式借給他,如果最後他還是虧損,那筆錢就要還給我,以他的別墅做抵押。”

“這份合同,是我的律師起草的,合情合理,現在應該在警方那看著了。”

“二哥,以這個方向打官司,再加上你的權勢,我還是能保住的,是不是?”

至於那位檢驗員,完全可以說成是她為了不想還錢,藉著醫院傳的那訊息,想偷了樣本來威脅她,被抓之後,她就胡亂亂攀咬人。

盧佳怡做公關那麼多年,手底下明星出事,哪個不是被她黑的洗成白的,到了她自己這裡,更要使出十二萬分力氣自保。

她是白的,是忠的,沒有人能夠抹黑她。

徐自行望著那張冷靜自持,目空一切的臉。她就像那些闖了大禍的富二代,不知天高地厚,令人生厭。

而她的底氣,卻是來自於他……

盧佳怡見他始終不說話,收斂了笑意,說道:“二哥,你知道這些年我習慣了錦衣玉食。我如果在牢裡被人欺負,吃不了苦頭說了些不該說的,這對你們徐家也不太好。”

話音落下,室內好一會兒的沉寂。盧佳怡一瞬不瞬的看著徐自行,面上鎮定,心裡也一樣的鎮定。

她有令她有恃無恐的東西。

盧佳怡的唇角微微翹了翹,卻不料徐自行的回答讓她心頭一沉。

他說:“恐怕,這個牢你還是要坐一坐。”

盧佳怡微微睜大了眼,驚愕的看他,徐自行不緊不慢的道:“我說過,薛慕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檢驗室儲存室的樣本這次沒有被替換,那麼之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