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東華市畢竟不是經濟富裕的大城市,對於家長而言,能少一筆費用,就少一筆。

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向高年級借輔導書。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班主任與教導主任因為課本費引發的矛盾,正在不斷擴大。

班主任是個年輕漂亮的好姑娘,剛剛大學畢業,她對於班裡的學生還是比較維護的。

特別是那些成績比較好的貧困生,她知道學習是這些孩子最好的出路,經常幫助這些學生。輔導書,也是她幫忙接的。

而教導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明顯是個老油條了。

她認為學生就像麥子一樣,一茬一茬的走,有幾個能真正記住名字的?又有幾個畢業後會回來看看自己?

麥子不割,那就爛在地裡了。

必須割!

然而事實是,一個學期後,年輕的班主任哭著調崗了,調到了另外一所學校。

換上來了一個同樣刻薄的大媽。

大家一起收課本費,不買輔導書的學生,不被正眼看待。

吳鎮宇自然不可能買得起輔導書,他的座位被移到了最後一排,同桌變成了一個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垃圾桶。

……

隨著記憶氣泡的不斷閱讀,裡邊的憤怒也愈發地濃郁。

甚至這一股憤怒已經名現任干擾到了周逸本人的思維,讓他有點兒呼吸不順暢。

同樣的,吳鎮宇的潛意識,再一次焦躁起來,開始不怎麼配合。他就算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爆竹,隨時都有可能突然間爆炸。

哪怕周逸說一些老蛇皮的內容,他依舊顯得很焦躁。

媽的,好像沒效果了。

“這個教導主任,確實是個勢利眼,不像個好人。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呢?”

“我要她死!”吳鎮宇怒吼道。

“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周逸搖了搖頭:“冷靜一點,這不合理啊,你和她同歸於盡了,你老爹怎麼辦?再說了,她的過錯也還不至於剝奪生命吧。世界上有太多這樣的人了,你這種想法,沒有意義。”

“我要她死!死死死!”強烈的憤怒,幾乎讓他喪失理智,精神世界中的風暴逐漸漸大,吳鎮宇開始不停地強調“我要她死”這句話。

周逸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只會讓對方從噩夢中甦醒過來。

“這傢伙……唉。”

沒辦法,思考了一陣子,只能召喚出沉默偷窺者,讓它來代替自己悄悄的偷窺。

“嘎?”這一刻眼球出現的一瞬間,便發現了那一團黑霧,想要逃離此處。

周逸連忙把它給定住。

“怕啥呢?就算它有著‘怨’的潛力,也是未成形的那一種,你已經是真正的怨了,你怕啥?趕緊給爺去偷窺,讓你去你就去。”

“嘎?”沉默偷窺者開始愉悅。它雖然膽小如鼠,但偷窺是它的核心執念,越不該看的東西,它越是要拼命去看,哪怕豁出生命危險,它還是要看的。。

所以,哪怕不用周逸指揮,沉默偷窺者已經戰戰兢兢,又情不自禁地偷窺核心記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