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也只有國師這樣的仙人弟子能夠做出來了”虞世南腦袋歪歪,鏡子裡的也歪。

“如今,一出現這樣的新鮮又神奇的事物,誰不是最先想到了國師,他的能力,我等越來越難以猜度,每一次都以為,這怕是已經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再也不會出現比這個還要讓人震驚的事情。

誰知道,國師每一次卻還是能夠拿出讓我等不得不驚歎的新鮮東西 ,高產農物、飛天神器、明鏡,哪一樣拿出來,都是能夠讓世人驚歎不已。”

宇文士及的手中,拿著一面三寸的鏡子,語氣不急不慌,娓娓道來。

在這雅間之中的桌子上,擺著同樣的兩面大鏡子和五面小鏡子,小鏡子長寬皆三寸。

市面上,還有兩寸的鏡子,那個算是最小的,也是最便宜的。

蕭瑀邊擦邊說:“國師看起來無所不能,我們這樣的手段,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每一次想好的謀劃,似乎在國師面前,都顯得薄弱、不堪一擊。”

王珪直言:“國師之強,猶在帝王之上,加以當今之陛下,十分信任國師,而且,陛下也是千古一來少有的明君,我等還想著穩固自身,恢復往日之世家榮耀,怕是難上加難了。”

蕭瑀這時出聲:“難,也要做!”

“正是,昔日八柱國,今昔又有幾家尚存?以前我等自是為自家謀劃,那也是因為,我們的頭上只有一位帝王。

而現在,出現了意外,這位國師,實在是不安分啊!”宇文士及陰惻惻的地說道。

以前,幾家還瞧不起他宇文家成為了奸臣,也就是白眼狼,竟然想要成為帝王家。

現在有了一位強大的國師,無時無刻不在剝削著世家,特別是大唐律法。

每一次的修改,對於世家來說,都是一種圍城,把他們慢慢地圍在一個很小的都城裡面。

以前的世家,就算是打殺了傭人,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現在,卻不行了。

傭人竟然也有了命,只能打,不能殺,殺了人,除了那些個苦力之外。

其他凡屬於大唐人,都需要承受刑罰。

曾經就有世家之子,失手打死了傭人,暗中偷偷給埋了,卻不知被誰告發。

大理寺挖出了屍骨,驗了屍。

最後只能是因為沒有徵據,而不足以證明到底是誰殺了這個傭人,只好讓元家賠了這位傭人之親人一些錢財。

“大唐之律法,我等怕是已經無從插手了吧?”虞世南詢問道。

王珪想了想,卻說道:“還有五天的時間,大唐律法將會再一次被修改,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這一次,聽聞只會稍微修改以前的律法,然後便是增加,讓律法可以更適合現在的大唐。

你們說,如何才會是更適合現在的大唐?”

眾人想了想,只會覺得,他們這些個曾經從前隋朝就已經開始存在的世家大族,似乎越來越要成為被帝王和國師互相剝削的物件了。

就比如前不久朝會之上,國師和那幾位顧命大臣之間的演戲。

第一次,第二次,有人還看不出來。

但是第三次了,這些個官場之中的老狐狸,還看不出來,那就真的不用再這個朝堂之上混了。

“要某說,既然國師的聲譽已經前所未有之強大了,那我們就讓他更強大。

當今陛下的確是明君,而越是明君,便越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和獨斷。

如若,帝王開始不相信國師,覺得國師已經威脅到他的位置了呢?”宇文士及緩慢地說道。

虞世南點點頭,回道:“這一點,我們不是沒有想過,然則,我們的數次吹捧,最後都未曾動搖過陛下對國師的信任。”

宇文士及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