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蜀縣侯府和寧遠侯府(第2/2頁)
章節報錯
這些日子,盛長槐在秦州做的風生水起,汴京這邊朝政也是風雲變化,除了劉貴妃越來越得寵,皇后越來越失寵鬧得沸沸揚揚之外,還有一件事,在汴京也是被傳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和盛家也有關係。
那就是寧遠侯府的顧三郎,在剛剛破獲的一場鹽稅弊桉中牽扯頗深,按照大理寺審問的結果,在官家嚴查鹽稅的節骨眼上,顧家三郎竟然還敢頂風作桉,慫恿他背後的鹽商一起在揚州攪風攪雨,差點在揚州這個鹽商最多的地方搞出來鹽荒,雖然不見得他是主謀,但卻是重要的保護傘之一。
原來,自從顧廷燁拿回自己生母的陪嫁,還有侯府的產業之後,寧遠侯和小秦夫人的失去了成熟的鋪子,為了維持富貴生活,小秦夫人和寧遠侯自然要想辦法開源。
可惜兩人投資了好幾種生意,別人家都做的好好的,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小秦夫人和寧遠侯開一個鋪子,賠一個鋪子。
按道理,有寧遠侯這個爵位護著,沒人敢使絆子,而且這幾莊生意確實賺錢,哪怕他們是從頭開始,最多就是賺的少了些,也不至於賠錢,可惜就是賠了。
之前那幾個倒也罷了,可能是做的人太多了,別人不認新鋪子,投入也較少,賠就賠了,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是最後一樁生意,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寧遠侯府世代從軍,不僅僅在禁軍,而且在地方守軍人脈也十分雄厚,所以小秦夫人就和寧遠侯商量著,不如做一些貨運的生意,不用投入多大本錢,幫別家運送貨物,利用寧遠侯府的關係打通道路,不會有不長眼的盤查搜刮。
點子倒是個好點子,寧遠侯手上有著老侯爺當年在軍中的老兵,用他們運送貨物,連護衛都省了,之前確實也賺了些錢。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侯府接了一個大單子,京城這邊的官鹽,除了鹽商鹽莊之外,其實戶部也有自己的官鹽鹽莊,這還是寧遠侯憑著老臉要來的,前幾次倒也賺錢。
可誰又能想到,最後一次運鹽,三船官鹽運送到半路,竟然同時觸礁進水,幸虧周邊的商船救援及時,人倒是沒損失,但這鹽卻浸水損失大半,這可是朝廷的資產,即便是按照最低價錢賠付,也把寧遠侯和秦太夫人的存款給榨乾了。
秦太夫人惦記著顧家的爵位,倒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和寧遠侯鬧翻了,主要還是後面的事情,這麼重要的生意,肯定得一個自家人盯著,顧廷燁和家裡不和,自然落到了顧三郎的頭上。
這顧三郎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揚州不少鹽商,其中就有想和寧遠侯府攀上關係,給寧遠侯府幹股,讓寧遠侯作為他們的靠山。顧廷煜當時就以這個水太深,朝廷遲早要嚴辦的藉口拒絕了。
但是現在,為了賠戶部的錢財,已經把寧遠侯和秦太夫人手上的銀子賠光了,在不想辦法增加進項,侯府就揭不開鍋了,秦太夫人和顧三郎可是知道這鹽商有多掙錢。沒辦法,誰叫顧家有顧廷燁這個例子呢。
之前是沒門路,現在可不一樣,有鹽商主動投靠,這種好事豈能錯過,尤其是在侯府幾乎賠光了銀子之後。
寧遠侯顧廷煜反對無果,也就聽之任之了,對秦太夫人叫自家兒子打著自己寧遠侯府的旗號辦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得不說,鹽商是真掙錢,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般進入自己家,顧三郎就越陷越深,他本來是個混日子的紈絝,從來沒想到自己能有成為家裡頂樑柱的時候。
等今年的時候,顧三郎已經不滿足於只拿乾股了,用侯府的名義拿了一些鹽引,自己佔據大頭,把之前合作的鹽商收入麾下。
也是因為鹽政混亂,這兩年鹽商比以前更加賺錢了,所以在朝廷整頓鹽稅的時候,顧三郎被販鹽的暴利迷失了雙眼,即便是顧廷燁之前警告過他,還是捲入了鹽政弊桉之中。
這幾年,揚州大部分鹽商的膽子越來越大,私底下販賣私鹽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顧三郎是個沒腦子的,別人怎麼做,他就跟著隨大流。
等到朝廷整頓鹽政,為了對抗鹽政,甚至於掩蓋自己販賣私鹽的罪證,同為私鹽販賣的顧廷煒,自然也收益自己麾下的鹽商跟著一起鬧事,甚至於對抗官府,揚州這個地方,竟然鬧起了鹽荒,就是揚州鹽商的傑作。
官家整頓鹽稅的決心是前所未有的,沒有太后在背後掣肘,官家也不用顧慮朝中,自然是重拳出擊,一番嚴查之後,顧廷煒和朝中幾個保護傘就被揪了出來。
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上一次查處逆王餘黨那麼簡單了,顧廷煒雖然僅僅有個蔭封的勳官,但卻是最重要的背後黑手之一,沒辦法,販賣私鹽,總要打通守軍關係,顧廷煒就是打著寧遠侯的旗號,指使別人在前面東奔西跑,等到罪名下來,他在其中至少排名前五。
就算是顧廷燁,這下也沒辦法替顧廷煒開罪,而且官家是要把鹽政桉做成一個典型,以用來殺雞儆猴,自然不會因為顧廷煒是顧廷燁的弟弟就網開一面,要不然他的公信力就會在跌一成。
秦太夫人本來是想著把罪名推到辦事的老兵頭上,和顧廷煜鬧翻也是因為寧遠侯認為這樣做老兵們會離心拒絕了他,使得顧廷煒的罪責沒法減輕,雖然僅僅流放一年,但卻被貶為庶人,連他的兒子都沒逃過這個機會。
這樣的懲罰,還不如其他主犯呢,其他主犯,流放充軍雖然比顧廷煒嚴重多了,但卻保全了子孫,至少還能科舉,但顧廷煒不同,他和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繼承爵位的機會,哪怕顧廷煜過繼也不成。
首發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