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六國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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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是策論,還是在科舉中作為題目,盛長槐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提出了不一樣的地方,合縱連橫,對於現在的大宋而言,大有操作的空間,不說西夏部族對皇室不滿,北遼內部紛爭不斷,青塘,還有漠北諸部,這都是大宋可以爭取的盟友,至於怎麼做,就不方便在策論裡面寫了。
除了這篇策論,第三場還有其他考題,乃是五經文,這可難不倒盛長槐,或許不是十分優秀,但也有七八分往上,這就足夠了,畢竟每年五經文做的十分優秀的,也就那麼幾個。
“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
這便是盛長槐的體會,三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暖,進貢院的時候,恰逢倒春寒,盛長槐穿的是保暖的衣物,等到考試結束那一天,溫度卻大幅度上升,彷佛盛長槐進去的時候乃是冬天,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夏了,幸好今日只熬半日,要是熬到下午,非得把人給中暑了不可。
放到後世,還能拖去厚重的衣物,但是現在這個年頭,尤其是準備入仕做官的讀書人,形象是否得體可是很重要的,要真在貢院裡面脫了外衣,只穿著貼身衣服,即便是考中了進士,不等殿試,就有言官上奏彈劾,輕則禮部訓斥,重則失去殿試資格,這並非是開玩笑,官員的言行舉止失當,御史臺還真有彈劾的權利,更不用說是在貢院這種地方,列位先賢的牌位可就在裡面供著,聖人面前失儀,不比在皇宮大內中,官家面前御前失儀的罪名小多少。
若僅僅是個讀書人則罷了,過了會試,可就是預備官員了,禮部和臺鑒可都有這方面的監管職責的。
這不,眼前就有一個熟人,出了貢院沒多久,就暈倒在路旁了。
“侯爺,那不是應天府的祝元直祝公子嗎,他怎麼暈倒在路旁了。”
盛長槐這裡,剛出貢院,就有蜀縣侯府的馬車在門口候著,張大娘子本來準備親自來迎接自家相公的,因今日天氣太過炎熱,張大娘子又是雙身子,家裡的楊嬤嬤不敢大意,把老太太都搬過來了,才把張大娘子給說服了,張大娘子也是無奈,只好叫莊曉蝶代為迎接,總不能家裡一個人都不去吧,雖然莊曉蝶是妾室,但現在這個時候,張大娘子覺得,自家相公肯定是想見到家裡人,積英巷那邊兩個妹妹現在估計都走不開,家裡這個又太小,也只能把莊曉蝶給抓了壯丁了,老太太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也沒有其他人選了,況且是張大娘子自己提出來的。
莊曉蝶也是細心,早就給盛長槐準備了鬆快點的外衣,盛長槐剛在馬車裡面換完,就聽到張順在外邊喊叫,掀開簾子一看,不是祝元直還能是誰。
祝元直自從之前跟盛長槐來到汴京,之前先在楊無端贈給盛長槐的小院子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因逆王謀反,科舉延期,本準備回返家鄉,但卻在徐慎的幫助下,由徐慎的舅舅推薦,經過考核,順利進入太學讀書,直道一個月前從太學結業,參加科考,盛長槐又極力邀請他住到之前自己在太學附近的那個院子的偏院中。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祝公子抬到醫館裡面。”
盛長槐看見張順幾人還在等他吩咐,不由有些責備,人都暈倒了,還不趕緊過去看。
“曉蝶,你先在馬車裡等著,我去看看就來。”
費了好大功夫,也幸好附近就有醫館,盛長槐讓下人們幫忙把祝元直帶到醫館,郎中瞧了瞧,沒什麼大礙,就是中暑了而已,為祝元直拖去外衣,帶入靜室紮了兩針,馬上就轉醒了。
“孟。。蜀縣侯。。。我這是在哪。”
祝元直剛醒,就瞧見了一臉關切的盛長槐,剛準備打招呼,連忙改口稱盛長槐為蜀縣侯,畢竟盛長槐現在身份截然不同,這也是盛長槐無奈的地方,封侯之後,以往的一些朋友倒是不好打交道了,盛長槐自己倒沒什麼,但是別人還是有些顧慮的,失去了以往的親近,就比如祝元直,住在盛長槐院子裡,已經算是親近了。
“。。。”
盛長槐有些無語,祝元直這生活能力,比在應天府的時候強了許多,但還是欠缺了一些經驗,看他這穿著,裡裡外外穿了好幾層,今天天氣突然轉暖,他穿這麼厚,不中暑才怪呢。
看到盛長槐的眼神,祝元直也不好意思。
“前兩場穿的有些少,在貢院覺得冷,第三場的時候便多穿了兩件,卻沒想到這時節溫度變化如此之大。”
畢竟是客居汴京,祝元直家裡也非寒門,但也不是什麼大富人家,也就沒有一個書童伺候起居,因而這方便都是自己動手,雖然父母雙亡,但也有族人幫襯,在老家倒是有族中的長輩提醒他,祝元直倒也不缺買衣服的錢,弄成這個樣子,其實全都是自身的原因,此人讀書太過於用功,無他,現在的祝元直,可是祝氏一族的希望,祝氏一族提高門楣的擔子全都壓在祝元直身上,兩耳不聞窗外事,說的便是祝元直這樣一心只讀聖賢書讀書人。
見他沒大礙,盛長槐知道自己留在這裡,祝元直有些尷尬,便讓張順拿來自己備用的衣物,送於祝元直,又叮囑郎中,等祝元直恢復過來在放他離開,這才回到馬車裡隨莊曉蝶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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