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生去書

劉悅手攥馬韁,被一群蔡軍圍在中間,他的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手心也滿是汗水。(e

當蔡軍士兵向胡成詢問該如何處置他的時候,他有種不祥的感覺,連忙朝胡成喊道:“胡將軍,我願意放下武器向蔡軍投降,你不能殺我!”

胡成冷冷的笑了笑,對劉悅說道:“劉將軍,難道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麼?我家侯爺說了,此番不留九江俘虜,所有敵人全部殺光!”

劉悅絕望了,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敵人,他從來沒有見過有高階將領放下兵器居然不肯接受投降的敵人。

“欺人太甚!”劉悅暴怒了,他一抖馬韁向著胡成衝了過來。

“‘射’殺他!”胡成一聲怒喝,手中長劍一揮,兩三百名“武鋒衛”齊刷刷的將長劍‘插’進鞘裡,取下後背上的長弓拉開弓弦瞄著正縱馬向胡成衝來的劉悅。

這些“武鋒衛”拉開弓弦的時候全部都是蹲著身子,箭頭略微上偏,“嗖嗖”的箭矢破空聲傳進了劉悅的耳朵,當他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後,先是後心一疼,隨後前‘胸’又被箭矢貫穿。

這些“武鋒衛”個個箭法‘精’湛,兩三百支箭居然沒有一支‘射’偏,全都紮在了劉悅的身上。

騎在馬背上的劉悅如同一隻前後都長滿了刺的豪豬一般,被戰馬帶著拖向遠處。

胡成默默的看著劉悅遠去的背影,直到戰馬帶著伏在馬背上的劉悅屍體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他才對身旁的“武鋒衛”士兵說道:“走吧,我們回下蔡。”

英布在得知劉悅五萬大軍被蔡軍全殲的訊息後,頓時驚愕的愣在了那裡,僅僅幾天時間,他已經損失了六七萬兵馬。

西曲陽守軍被全殲;進攻壽‘春’的九江軍在付出了一萬多人傷亡的代價後壽‘春’城依然屹立不倒;最為誇張的還是劉悅,僅僅只是幾天的時間,五萬大軍竟然全成了蔡軍的劍下亡魂。

陶坤在聽說劉悅大軍被蔡軍全殲的訊息後大吃一驚,連忙命令‘陰’陵守軍緊閉城‘門’,準備抵抗蔡軍的進攻。

周闖、孫蛟和聶策兩路大軍聚在一起,浩浩‘蕩’‘蕩’的向‘陰’陵殺了過去。

讓陶坤想不通的是蔡軍在到了‘陰’陵城外之後,竟然還是沒有發起攻擊,只是再次將城池團團的圍了起來。

陶坤站在城頭上,天邊飄來了一片濃黑的烏雲,他嘆了口氣:“唉,要下雨了!”

“將軍為何嘆息?”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在陶坤的耳邊響起,陶坤回過頭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他的夫人領著‘侍’‘女’登上了城頭,走到他的身旁。

陶坤拉起夫人的手,長嘆了一聲之後對她說道:“夫人,如今‘陰’陵被圍,我死倒不足惜,身為軍人,本應為國盡忠,可是我該如何安置你啊?”

陶夫人低頭抿了抿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她才抬起頭看著陶坤說道:“將軍,有句話賤妾不知該不該說。”

“夫人請講。”陶坤自從幾個月前在媒妁的撮合下與夫人成婚以來,夫妻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他平日裡也很願意聽從夫人的意見,因為有的時候他的夫人也會為他提出一些很不錯的建議。

“將軍,蔡國與九江國無非都是西楚臣邦,無論怎麼說都算是楚國地界,如今兩國‘交’兵完全是兄弟自殘,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將軍以往不是深惡痛絕嗎?今日為何又為此而糾葛?”陶夫人仰臉看著陶坤,在她的眼睛裡滿是柔情和真誠:“將軍何不向蔡軍獻城?一來避免數千兵士埋骨沙場;二來你我夫妻也能平安度過此劫;三來可免城破時城內百姓生靈塗炭。”

陶坤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對他夫人說道:“九江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何能夠叛他?”

“令將軍為難的並不是九江王的知遇之恩,而是將軍怕此事傳出去之後難以在世人面前直起腰桿吧?”陶夫人淡淡的對陶坤笑了笑,說道:“賤妾願做惡人,為將軍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