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了子嬰的話連連點頭,子嬰的兩個兒子更是不約而同的問道:“父親所言有理,只是我們該如何去做,才能除了那趙高?”

“你三人且下去準備人手,到我登基那天,我裝病不出,趙高必然不耐,等到他前來責問的時候,你們突然發難,將他斬殺於此,此時可成!”子嬰對三人說過計策後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若是有,也可以提出來。”

三人搖了搖頭,同時說道:“沒有!”

“那你們下去吧!”子嬰對三人揮了揮手,讓三人退了下去。

窗外的風更大了,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也越來越急促,子嬰看著窗外佈滿‘陰’霾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該變天了!”

登基的日子很快來到,子嬰齋戒、沐浴後,住在齋戒的淨室,他的兩個兒子和隨身近‘侍’早已做好了準備,在淨室內安置‘侍’奉的內官人人懷中攜帶利刃,只等趙高前來。

眼見登基的時辰就要到了,趙高自清晨已經派了七八次人前來催促子嬰,讓他快些更衣前去參加登基大典。

每次來人,子嬰都以各種理由推脫,始終不願更衣出‘門’。

最後,被催的急了,子嬰對來人怒道:“我今日身子不適,你等三番兩次來催,是何道理?回去告訴趙丞相,我難受的緊,今日不去了,登基之事,明日再說!”

子嬰畢竟是即將登基的秦王,來人雖然是趙高所派,也不敢太過造次,見子嬰發怒,連忙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趙高聽去催促子嬰的人回報說子嬰身子不適,登基要改到明日,頓時大怒,當著朝中大臣罵道:“我極力推舉他為秦王,他竟敢在登基之日如此怠慢!登基大事,吉日既已選好,如何能夠隨意更改?你等且在這裡安坐,待我親自去請他前來!”

趙高到了子嬰居住的淨室,也不等‘門’外的守衛通報,徑直闖了進去。

子嬰正伏在桌案上假寐,聽到有人急匆匆的闖進來,心知是趙高前來催促,他也不做理會,繼續趴在那裡裝睡。

“公子嬰!”趙高進了淨室,見子嬰伏在桌案上睡覺,頓時火冒三丈,對子嬰吼道:“今日你即位秦王,百官已在大殿等候,你為何如此怠慢?還不快快……”

趙高話還沒有說完,站立在兩旁的內官突然全都拔出藏在懷中的佩劍向他撲了過來。

還沒等趙高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名內官已經手起劍落將他的腦袋劈開半拉,白‘花’‘花’的腦漿頓時和著血水噴了出來。

撲上來的這些內官猶自擔心趙高死的不透,一個個手握佩劍,沒頭沒腦的向他的身上紮下。

只是片刻功夫,趙高身上便多了數以百計的劍孔,當內官們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再也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肉’。

子嬰剛剛將趙高誅殺,訊息便不脛而走,在大殿中等候的眾大臣起先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看到帶來訊息的人滿臉的嚴肅,眾人才有些半信半疑。

大臣們又等了近半個時辰,終究還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坐不住了,站起身要去迎接子嬰,其實他們迎接子嬰是假,去驗證趙高是否伏誅才是真。

子嬰坐在桌案後,在他面前站著滿朝文武,他與文武大臣的中間,躺著趙高血‘肉’模糊的軀體。

“陛下誅殺賊臣趙高,實為大秦之幸、天下之幸!”正所謂牆倒眾人推,趙高死後,他的威勢再也不復存在,原先憎恨他的和依附他的大臣此時全都聚集在子嬰的身旁,其中有人見趙高伏誅,連忙向子嬰進諫:“趙高身為臣子,不思向天子盡忠,只顧‘私’利,把持朝政,誅殺王族與忠臣,惹得天怒人怨、群盜四起,如今陛下將其誅殺實是大快人心,此賊需碎屍萬段,方可安撫天下民心!”

“趙高為禍,其宗族出力不小,如今此賊既已伏誅,還請陛下降旨,將其宗族滿‘門’誅殺,夷滅九族,以儆效尤!”又有大臣見別人提出了要把趙高碎屍萬段,生恐錯過了向子嬰表忠心的機會,連忙建議將趙高夷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