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是我的妻,我自然要護著你的,哪裡要想那麼多?”

聽著謝皓如此自然地說出這些話,玉葭半信半疑的,可心裡還是止不住地覺著有些溫暖。

雖然她明知道謝皓說這話未必就是真心的。

“郎君對我還真是好。”

“那是自然。”謝皓滿意地拍著胸脯:“姊姊別看我柔弱弱弱的,可是我是個極好的男子。”

就像是小小的孩子學著大人的模樣說著大人的話,雖然面色認真,可未免還是有幾分幼稚滑稽。

小兔子非要裝作大狼狗。

玉葭不免笑出了聲來。

“姊姊這是不信我嗎?”見玉葭輕聲笑著,謝皓不由得問了起來。

“哪能啊?”玉葭拿出對待小弟弟的耐心對待著謝皓,自然也將他的話只當做個樂呵。

“只是姊姊……”輕聲說話的小男孩嗓音忽地沉重起來,連著神情亦是都嚴肅不少:“這次的事……是不是本來是衝著姊姊去的?”

玉葭哪裡有料到謝皓會這般直接,一時都不知該要如何回答了。

“五郎,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姊姊,這種事情又有什麼可避諱的?難道你不信我嗎?”

嗯,準確來說,玉葭還真是不信。

她從來就不覺著她們二人是真正的夫妻,不過是自己欠著他前世的債,自己幫他渡劫,他算是幫自己增加善行與修為。

比起夫妻,玉葭覺著這更像是合作關係。

各取所取罷了。

“那姊姊……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五郎你想太多了。”玉葭並不覺著這樣的事情需要告知謝皓。

“姊姊,就像我說的,這次的事情,是大嫂子衝著姊姊來的,只是姊姊聰慧,使了些手段,才讓事情變成了大房自己的事情是嗎?”

謝皓的面色越發凝重起來,彷彿一個在審問的判官一般。

玉葭有些討厭他這樣的態度。

更何況這種種事情,與他的好母親小柴氏郡主也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雖這件事情從始至終小柴氏的手都是乾淨的,可若是沒有小柴氏的暗示,李氏也不敢弄這麼一出出來。

自己並沒有因此而遷怒謝皓,他反倒是過來質問自己。

“郎君既然都覺著是這般的了,又何必來問我?”

玉葭懶得多說,又看著天色已沉,便是打著哈欠道:“今日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說罷,便也不再管謝皓,徑直出了門往醉秋軒走去。

“唉,姊姊……”謝皓望著玉葭出去的背影,本能地伸手想要叫住玉葭。

“郎君,”守在一邊的嘉文見謝皓如此,便忙地上前道:“要不要小的去攔住大娘子?”

“罷了。”謝皓長吁了一口氣,神色忽地多了幾分凌厲,“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