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評級

只是梁枝所為到底只是得了她從前的信任,如今自家菜譜已然不是秘密,楊家酒樓短時間內所受的影響怕是不小。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楊家酒樓推陳出新,不以楊家祖傳菜式為主,否則柳祥文怕是會做出故意低價銷售楊家特色菜的事情來。

帶著種種思緒,楊溶月皺眉睡下。新菜一事,等她明日去往楊家酒樓檢視再做打算。

次日,楊溶月才收拾好準備前往與楊府隔了一條街的楊家酒樓。再度迎來了李富貴,瞧著對方臉上焦急之色更勝昨日。

心中一緊卻是面上不顯:“李叔,我正準備去酒樓,沒想到您到是先過來了。”

李富貴也沒想到剛到門前,就瞧見了楊溶月正要出門。便也不再往裡面進,只稍稍跟著走了兩步,不讓街道外面的人瞧見。

“昨日才來詢尋過一回,只是今日這事情必須說與你聽。商部負責酒樓考核的官員今早天沒亮就派人通知楊家酒樓三日後便要參與酒樓評級。”

聽到酒樓評級一事,楊溶月心中一跳。這事從前她父親尚在時她也是知道的,每三年一次酒樓評級。若是評級失敗,便要關門歇業等上三年才能重新申請。

“李叔,這評級一事是否太快?我記得應當還有半年才是?”楊溶月輕聲問道。

李富貴長嘆一聲,搖搖頭。旋即有些憤憤道:“原本應當是第一酒樓那邊的考核,只是不知道柳大掌櫃如何運作,只說讓排在他們後面的楊家酒樓先行評級。”

“那柳祥文如何不知我楊家酒樓如今是何情況?竟是勸也不曾勸,就由著其父做出如此不合規矩之事。”將那不仁不義的柳祥文批了一番後,李富貴似才想起自家大掌櫃的如今還與對方有婚約,這才住了嘴。

楊溶月自然是知道李富貴的意思,只露出無奈與羞愧之色。柳祥文雖有未婚夫之名,但到底是對家酒樓。

酒樓行業在盛朝算是熱門行業,盛朝人人崇尚美食,才有了酒樓興盛。如今到底是因為她這個大掌櫃的失察,才有了現在這被針對的局面。

“勞李叔傷神了,如今這酒樓評級來的著急,還是先想法子過了這關才是。至於我與那柳祥文的婚約,過些日子我親自去取消了便是。”

頓了頓,楊溶月又道:“我今晚在酒樓歇著便是。三日後就是酒樓評級,也是我接手酒樓後第一次評級,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李叔你放心,我雖不能完全勝過父親,但是這些年廚藝也不曾落下。”

李富貴聞言很是理解又鬆了口氣道:“那我便回去吩咐夥計將後頭你午休的房間打掃幹淨,想來有你坐鎮考核,酒樓也能上下一心共度難關。”

【支線任務:留在酒樓,振奮人心。獎勵特殊調料一份。】

楊溶月垂下眼,門口的李富貴卻好似什麼也沒聽見一般,點點頭便跟著她一起去了酒樓。

看來這‘大掌櫃的系統’只在她腦子裡說話,旁人是聽不見的。只是那特殊調料在她想再問問時卻只聽見【使用條件不符】,看來是要在某個關鍵時刻才可以用。

轉眼三日便過去了,楊家酒樓提前參加評級的事情也被有心人傳了出去,酒樓內不少夥計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思在楊溶月日日巡查下也都穩了下去。

這一日楊溶月與酒樓夥計早早忙活起來,負責酒樓評級的評委與朝廷派來的商部管理人員會在中午過來。

只是在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看見了個最不想看見的人,她那避了三日的未婚夫柳祥文。

看了眼四周,這才發覺為了今日事情,梅蘭與阮心都被她派去跟著李富貴幫忙處理酒樓事情去了,如今這後廚除了忙碌的夥計便只剩下她。

“溶月,你怎的這幾日都不曾回家,這酒樓到處都是煙燻火燎的難聞味道。對女孩子的臉可不太.....”柳祥文字想說在後廚待久了,楊溶月那張臉怕是不能看。

只是仔細看過去,這幾日未見的未婚妻臉上白皙如盛京夏日最時興的雙皮奶,雙目清澈絲毫不曾有廚房待久了的油膩,一時竟看呆了。

楊溶月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淡淡道:“後廚重地,柳公子有什麼事情等酒樓評級結束再議。”

而後便示意後廚的夥計將人請了出去,見狀柳祥文的臉色頓時些難看起來。

此前以為將她哄騙住能直接賣了楊家酒樓,誰曾想楊溶月居然避開了他直接叫李富貴那廝回絕了所有去楊家酒樓談價的商戶。

柳祥文看著還在廚房內四處走動的楊溶月,想到自己的準備胸有成竹的退回酒樓大堂處,只等午時的好戲。

外人只以為他柳家故意找人換了兩家酒樓的評級順序,卻是不知道他們一介商賈如何能幹涉考核之事,楊家從前得罪了宮中那位貴人。

如今貴人聯絡上他們柳家,給了錢財不說。光是吞下楊家後能得的客源,便能叫他柳家坐穩第一酒樓的名頭。

正午時分一到,原本好奇圍在楊家酒樓四周的百姓便自發地空出大街中心的位置,只等負責酒樓評級的評委們過來。

只是那大批車馬過來時,卻並非如往常一般。只見打頭的三位確實是經常在各家酒樓考核評分的三位盛朝商部官員。

但是三人身後卻還有一輛馬車,雍容華貴的馬車上四角還懸掛著四顆價值萬金的墨玉,讓圍觀的不少人驚撥出聲。

“這位莫非是最受寵的那位小王爺,熙王爺?”有見多識廣的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