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很硬(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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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幕這才點頭:“吃的倒真不少,你每日送來的飯菜,我都來不及吃上一口,就被她全給吃光了。”
“……能吃也算好事。”
紀書寧放心了些,往屋裡走去。
她是頭一回來李幕的住處,這小院子是邕王世子賞他的,緊挨王府後院,院子雖小,卻也清淨。
院裡有廂房三間,成一排,中間被他當作廳堂,其餘左右兩間,一間大的是寢房,一間小的是雜房。
李幕帶著她去寢屋:“我可沒虧待她,這些日子我天天住雜房,連個床榻都沒有,雜草一鋪,躺在地上。”
紀書寧忙離他遠了些,故意捏著鼻子道:“難怪,我大老遠來,就聞到你身上一股臭味!真是委屈你了。”
“嘁——行軍打仗哪天過得不是這種日子?”李幕眉頭一挑,頗為驕傲。
“一個王府護衛指揮使而已,好像沒上過戰場吧?”紀書寧撇過頭問他,“若哪天真讓你上戰場,你可願意?”
兩人說笑間,見到了李令宜。
她正坐在桌前,託著腮,望著兩人來時方向。
方才在院中,她分明看到少年將軍那意氣風發的目光中,滿是紀姑娘的身影。
牆角一枝桃花,從王府低矮的牆上蔓延下來,給這小院子添了份景緻。
春意盎然。
“你們兩個,在門外偷偷說我,我全聽見了!”李令宜迎了上來,笑道,“有什麼話光明正大來問我,我若是那般脆,早在宮裡就被碾壓成泥了!”
李幕怔了怔,鬱悶道:“這怎麼見了她,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姑娘家,一個一個的,都不想理我!”
李令宜目光中透著歉意:“抱歉,此來路途遙遠,之前太過睏乏,養了這些日子,我已好了。”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好沒好,只是今日偶見窗外春桃,才知夏日將至,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何人?”李幕不滿道,“神神秘秘的,你們都把我當外人!”
紀書寧這才告訴他來龍去脈。
“符敘身為邕王世子,表書已上,不知為何遲遲不見朝廷回複,所以到現在還未繼位稱王。”紀書寧滿含期望,“如今阿令你來了,也不用管什麼朝廷,幹脆直接以太後身份,宣世子襲承邕王!”
李幕驚呼:“你這和讓他直接宣稱謀反,有何區別!不成!我們只有府兵,如何能和青州大營裡的那些人硬碰硬?”
“符騫失道寡助,眼看郢王和恆王他們一個個都已反了!我們還等什麼!你是他的舅舅,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青州,一步步被其他勢力蠶食?”
兩人爭吵起來。
李令宜摸出腰間玄鐵令牌,扔在桌上:“不用吵了,有了這塊令牌,青州軍不成問題。”
李幕眼疾手快拿起令牌翻看,疑惑道:“這是何物?”
“崔寂……太傅給我的,青州軍都尉,應有他的人。”李令宜道。
紀書寧有些震驚:“他把這個都給你了?看來他早已決定赴死……可惜了,若太傅還在,這天下誰能爭得過他。”
說這些話時,她暗自觀察李令宜的反應。
見她眼神躲閃了一下,心中明瞭,她大概將自己的一顆心藏了,如同從前般逃避起來。
紀書寧沉默半晌,終是不忍心點破。
李幕倒並未覺得出乎意料:“早就聽聞,宮中那位陛下從前事事倚仗太傅,若不是出了李家那檔子事,估摸著太傅早已變太尉了,我之前就想,若我是太傅,就背地裡把一部分兵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紀書寧見他越說越偏離話題,忙回了正題:“既如此,我們接下來,內要除了蕭側妃,外要除掉她的昔日情人,如今的青州駐軍都尉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