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再是忐忑,到底得出去,劉一帆收拾好眼前的筆墨,又整了整衣衫,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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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再是忐忑,到底得出去,劉一帆收拾好眼前的筆墨,又整了整衣衫,匆……
再是忐忑, 到底得出去,劉一帆收拾好眼前的筆墨,又整了整衣衫, 匆匆拽住一旁的顧華,問,“我看起來怎麼樣,沒什麼不對吧?”
顧華是個十六七左右的少年人, 跟自家少爺一向關系親近,知道近來少爺跟一個姑娘看對眼了,也是為他開心不已, 少爺實在可憐, 娘早死、爹不親, 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 他可得好好替少爺做好準備,以免被嫌棄了去。
於是,他上下打量, 左看看,右瞅瞅, 一會替自己少爺整理一下領口,過會兒又扯扯袖子, 愣是把劉一帆弄得更緊張了。
匆忙間只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劉一帆都有些受不了顧華的磨磨唧唧,“好了,我出去了, 你要不要一起。”
顧華忙屁顛顛跟上,兩人一前一後, 腳步急切,等來到前面的鋪子,這才放慢腳步,緩緩走出。
布莊內,阮母雖說想要見見人,但也是真的在看布料,女兒正是年輕的好年紀,雖然如今不適合穿戴顏色太過鮮豔的衣裳,但一般淺藍淺黃的布料還是可以用過得。
正拿著一匹細布打量,阮母忽的就感覺身邊籠罩了一層陰影,是一道比自己要高半個頭的年輕男子,身量頎長,雖說貴為知府之子,氣質卻並沒有絲毫高高在上,而是頗為如沐春風,甚至就在一旁幫忙介紹起布料來。
阮母聽女兒說過,對方是一個讀書人,眼下開著布莊,不過為了打發時間,也給下面的人找個生計,並不圖賺錢,但她以前聽說過的讀書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一股子世上惟有讀書高的姿態,但對方卻清楚知道布料的品類,甚至能對著她介紹。
且不說阮母心裡的驚詫震驚,在劉一帆的介紹下,她最終選中一匹半布,正欲付錢,卻被阻止,阮母皺眉,沒理會,依舊堅持付了錢。
交易完畢,阮母看向邊上一左一右兩個狀似忐忑的年輕人,一個是親閨女,一個是可能的未來女婿,光看外形,男才女貌,倒是登對,就是年紀還小,所以哪怕她觀察短短時間覺得對方人不錯,也不敢放太多希望。
劉一帆露出一個彬彬有禮的笑,邀請幾人去後院坐坐,本來阮母不樂意,還是阮柔拽了幾下她的胳膊,這才跟著一起進去。
熟悉的石桌前,阮柔悄悄豎起耳朵,整個後院只能聽見劉一禮自我介紹的聲音,倒並沒有過多吹捧,而是十分誠懇將自己的家庭情況、目前面臨的境遇等如實道來。
如此,便是連心內十分不樂意的阮母,心中都生出幾分動搖來,“你日後還要讀書科舉,入朝為官,當真能入贅?”其實不是不能叫女兒取消女戶戶籍,改為嫁人,但那種感覺,就跟往前走了九十九步被迫回頭一樣,叫人心裡憋屈得慌,更何況就算對方此時情誼為真,又如何能保證其日後幾十年對女兒的感情都不便,不管從哪個角度,入贅都是阮母最期盼的結果。
劉一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這個問題早在他預料之中,“據我所瞭解,朝堂並未禁止入贅男子科舉入仕,所以入贅一事對我的前途沒有任何實質性影響,頂多有些風言風語,但我相信我的能力,不必在意那些。二來,我家中情況複雜,剛才也已經說過,除去我的父親可能不支援外,我的繼母、外家大半會同意。”
阮母心中暗暗思量,本就蠢蠢欲動的心思更加心動,只勉強留出一絲理智,“那就等你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聞言,一直低著頭表現十分老實的阮柔嘴角抿出一個笑來,抬頭與劉一帆對視,眼神裡滿滿的表揚。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阮母只當沒看見,又聊了幾句,到底不便多待,起身告辭。
四人重新走出去,原本大氣不敢喘的顧華才湊到自己少爺面前,“少爺,你覺得阮婦人對你印象怎麼樣?”
劉一帆淡淡瞥他一眼,沒回答,依舊拿了書全神貫注看著,徒留顧華急得抓耳撓腮,卻不敢打擾少爺看書,愣是自己在原地團團轉。
另一邊,阮柔四人從布莊出來就要回村。
說起來,今天這一遭收獲還真不小,首先是把心儀的鋪子買下來,等到採買夠一定的糧食,鋪子就可以直接開張了,二來,跟劉一帆正式見過一面,就算見過家長,只等劉一帆外家那邊的訊息過來。
故而,一路上,阮柔坐在牛車上,心情很是輕松,而阮母,則是跟宋姨商量新買的一匹半布要怎麼裁剪、做什麼款式的衣裳,至於金小妹,此刻正老實坐在前面趕牛車,熟能生巧,如今她已經是一名熟練的趕車人了。
到家後,阮母把阮柔叫回房間,收好鋪面的房契戶,母女倆來了一場徹底的談心。
憑今日見過的這一面,阮母覺得女兒沒有看錯人,但她還是要問一句,“惠娘,你真的不考慮,把女戶轉回正常的女子戶籍嗎?跟劉家的背景比起來,我們這些家産,實在不算什麼。”
畢竟阮家滿打滿算,資産也不超過一千兩,比起堂堂知府,只能說九牛一毛。
阮柔搖頭,“我不。”
堅持女戶,不止是為了原主的心願,更是因為她也想自己試一試,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用女戶的身份能走多遠,盡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她依舊記得之前做過的一個任務世界裡,所謂的三代還宗毀了不少人家的希望,她想著,女戶或許是另一條出路呢。
“好,那你們就好好過,不管將來如何,惠娘,你要記住,娘永遠是你的依靠。”阮母得到這個回答並不詫異,只是嘆了口氣。
她知道女兒要走的是多麼艱難的一條路,可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她同樣想看看以後女兒的路能走成什麼樣,為曾經阮父還在世時一直憂心忡忡的自己,為阮父離世後擔驚受怕、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自己,為被族人逼迫過繼一個自己根本不熟的孩子、將家中一切拱手讓人的自己,求一條生路,看一線生計。
阮柔不知阮母的複雜心緒,聞言,她高興之餘,鄭重地點點頭,“我會的,明天我就跟小妹出去收糧食,爭取早點把鋪面開起來。”
阮母摸摸女兒的頭,那要注意安全,我想辦法看能不能給你找一個人幫忙。”兩個姑娘家單獨出門安全無法保證,尤其外出無法保證時間,若是天黑更是危險。
呃,阮柔這才想起來,劉一帆說要給自己找一個護衛來著,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到,但她也不想繼續等下來,便想著未來幾天現在周邊村鎮收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