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夫唱婦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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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夫唱婦隨
“大勝朝雖律法嚴明,但勝帝以仁愛治國,恤民慎殺,即使她是你府中下人,你也不可濫用私刑,如此殘忍的對待她們。”
高和豐踱步進了屋,微微挑眉,眼神淡漠地望向餘長軍。
木晏清本還想著眼前慘烈的景象,會不會嚇到高和豐,見他那副司空見慣,不動如山的冷淡神情,這才想起,人家是帝都刑獄司的“殺神”。
這種小場面,哪裡能嚇到他。
餘長軍見高和豐氣度不凡,這才笑盈盈的站起身,朝著高和豐行禮:“這位想必就是七殿下了,下官見過殿下。”
高和豐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刺史大人遠在北境,竟能一眼認出我來,倒是讓我很是意外。”
餘長軍拱手笑著答道:“下官早就聽聞七殿下與木家小姐被天子賜婚,今日見您與木大小姐一起出雙入對,出現在酒樓,這才猜出來您的身份。說起來,下官還未來及向二位道賀呢。”
木晏清道:“餘刺史的訊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些,木家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我與殿下的婚事,剛剛也才在木家首飾鋪公開這個訊息,您竟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餘長軍訕訕地說,“這訊息傳的可快了,下官就是在剛剛來的路上聽聞的。”
張順貴見餘長軍看了自己一眼,連忙附和道:“是啊,路上大家都在討論此事呢,都說殿下和郡主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高和豐眼神輕描淡寫地掃向張順貴,張順貴察覺自己僭越,忙垂下頭,往後退了退。
高和豐一撩衣擺,從容地端坐在主位之上:“我還以為帝都有餘刺史的故人給您傳遞訊息呢,所以刺史大人才提前知道我攜聖旨來北境之事。”
餘長軍眼底精光閃動,忙說道:“殿下高看我了,我在北境刃州這麼多年,可從未去過帝都,哪裡能有什麼故人。”
木晏清抱著臂,微笑著說:“那就是刺史大人手眼通天,別說咱們這鎮北王府了,說不定就連這北境,都沒有您不知道的訊息。”
“郡主啊,我哪有您說的那般有本事。下官就是比較親民,關注坊間訊息,剛剛就是聽到百姓們討論此事,才知殿下與郡主喜結連理的喜訊的。”
“親民?”木晏清眼神落在那個到現在都不敢亂動,仍舊趴在圓桌上的女子。
餘長軍注意到木晏清的眼神,嘆氣無奈的說:“身邊下人做錯事,我總得給點教訓才是,也是殺雞儆猴嘛。這郡主總不會管下官府中瑣事吧?”
“你管教府中下人,無可厚非。只是,這刑用的未免也太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重罪呢。”高和豐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在刑獄司謀事多年,熟律法,善斷案,不妨餘刺史與我說說,這位姑娘到底犯了何罪,我好幫您斷一斷。”
木晏清接話道:“是啊,殿下在帝都刑獄司審理過大大小小無數件案子,刺史大人不妨說說,保證殿下能給您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斷的明明白白。”
這小兩口一前一後,左右夾擊,咄咄相逼,倒是讓餘長軍這只老狐貍出了一身的汗。
“殿下,這倒不必了。不過是下官家中瑣事,哪敢勞煩殿下啊。”餘長軍看著圓桌上的女人,道,“今日看在殿下與郡主的面子上,你所犯之錯,我就不予計較了。”
一旁站著的女子收到餘長軍的眼神,便將人慢慢扶了起來,順手幫她裹了裹身上的帷幔。
受傷的女子臉上還滿是驚恐,她疼的皺眉,有氣無力的說:“多謝殿下和郡主幫芳玉求情,只是芳玉人輕命薄,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能報答二位貴人的恩情。”
芳玉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流轉,緊盯著木晏清,眼神裡飽含著祈求和希冀。
她是在向自己求生。
木晏清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可餘長軍自然也看出了端倪,立即命人將芳玉給帶下去。
木晏清提醒自己不該多管此事,可看著那虛弱女子轉身那一刻,眼中滑落的淚水和那無助恐懼的神情,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慢著。”
她攔住了芳玉,故作擔心地與餘長軍說道:“我看她傷的挺重的,我常年行軍打仗,總會帶些傷藥在身上。我的馬車就在附近,不如讓我將她帶過去上點藥吧。”
他們的馬車哪裡在附近,木晏清也不過是找個藉口,先將人劫走而已。
“郡主心地善良,讓下官萬分感動啊。不過郡主不必擔心,他們會處理好的。”
“這麼重的傷……”高和豐似笑非笑的看著餘長軍,話裡有話的說道,“若是不及時醫治,只怕活不過兩天吧?”
餘長軍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兩口今日是一定要將人帶走了。
不過一個賤婢,倒也沒什麼用處,給就給了。
餘長軍笑了笑說:“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這婢子也算是有福氣,那就當見面禮,送與殿下吧。”
高和豐聽餘長軍的話,總覺得別扭。他點頭道:“剛好清清院中還缺人,那就勞煩餘刺史到時候派人將賣身契也送到木府來。”
“好,下官明白了。”餘長軍眸色沉沉的看著芳玉,走到對方面前,笑容陰冷的說,“難得你得殿下和郡主賞識,以後在木家可要循規蹈矩,謹言慎行,一定要伺候好殿下,可別再犯錯了。”
芳玉聽出了威脅之意,嚇得抖了抖,連連點頭:“芳玉知道了。”
“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