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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數天不見,周弈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吳瑕錯開眼神,不去面對那種洞穿的淡定,“我都可以。”
孫明明笑了下,要說什麼,被周弈打斷:“我跟你換?”
相識有數月,孫明明知道,周弈是個事不關己便置身事外的人。他的天平分毫不差,許多事漠然置之。現在既然開口,就是有了傾向。
然而。
她看著他,又看向吳瑕。
答案近在眼前,如冰水澆頂——
他的天平有偏轉,並不向她邊。
孫明明提了提唇角,笑容僵硬,“不用了。”
她說自己還有別的事,就要離開,快步走到門口,推開玻璃門,錯身後鬆手,玻璃門彈回,顫了幾顫。
吳瑕收回視線,低頭夾菜,視線邊緣能看到斜對角的男人隨意搭在桌上的手臂,袖口下露出腕錶和骨節利落的手掌。
因為上次見面那番話,再同周弈共處一室,總覺得尷尬。
林驚羽結束晚餐,收拾餐盒和一次性筷子,吳瑕亦放下餐筷,亦步亦趨地丟掉垃圾,走去吧臺區。急急忙忙地,險些打翻酒杯。
但她似乎多慮了。周弈來酒吧的次數多些,對於開啟紫外線燈消毒、去倉庫找酒這種事,比她熟練得多,不大用林驚羽帶,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期間沒有對她表現出特別關注。
整個晚上,兩人只有兩次短暫的接觸。
一次是店裡客人多,吳瑕拿了林驚羽列的單子,去倉庫取酒,恰好周弈也在,倉庫空間促狹,她特意等他離開後才走進去。
單上有兩瓶飲料在櫃頂,吳瑕搬了椅子也難拿到。周弈不知什麼時候折回來,叫她下去,抬手替她取了。
周弈問她為什麼不找自己幫忙。
吳瑕編不出合適的理由。
“你決定對我心如止水?還是打算跟我絕交。”他說罷,轉身離開。
另一次是零點左右,店裡客流量最大的時候,有客人醉酒後打碎玻璃杯,不分青紅皂白把一旁上小吃的吳瑕兇了一頓。
吳瑕沒見過這種陣仗,怕玻璃碎片傷人,正要去撿,被周弈一把拽回去。他把她扯到自己身後,冷臉跟客人分辯幾句,叫阿姨過來打掃地面。
吳瑕被他打發去後廚,事後他問了句有沒有受傷,沒說別的。
兩個人的相處,似乎回到最開始半生不熟、相互客氣的階段。
所以打烊之後,周弈說捎她回去,她沒有扭捏。
週五這天,吳瑕依舊搭同事的順風車。路上同事跟老公聊天,吳瑕才知道這對夫妻本可以直接去丈母孃家探親,因為她,才選擇先回城區的家。
吳瑕開啟兩年沒碰過的駕考軟體,猶豫著是否報名。她開始考駕照那年是大三,前面每一科都順利過關,直到科三,因為太緊張,掛了兩次,再就不願意麵對這件事。
上學時還有正當理由,學業緊張,畢業後她沒有朝九晚五的工作,再找不到藉口逃避,於是幹脆不去想這件事。
反正她不愛出門。
今天周弈還是來得稍晚些,吳瑕剛學會做乳清,盯著透明清液從漏鬥尖滴落,他推門而入,她抬眼,打了個招呼。
她已經做過心理建設,決定自然一些同他相處,接受成年人的社交法則,體面禮貌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