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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我清醒時已經是晚上,睜眼只覺得昏昏沉沉,眼睛因哭得太厲害發幹發澀,我揉揉眼睛向四周看去,盡是熟悉的裝飾。
我知道了,這是康米娜在王宮的房間。
康米娜出嫁以後屋裡就空了下來,我是名義上的六公主,便被安排在這裡。
我起身下床想找口水喝,腿剛踩地就一陣發軟,控制不住摔在地上,立即有侍女沖了出來,她扶我坐在床邊,得知我要喝水後倒了杯溫水給我。
我嗓子又痛又腫,連喝兩杯水才稍有緩解,我朝四周看了看,殿裡只有兩個侍女,這兩個侍女我都不認識也從未見過。
我身上還穿著紅色的喜服,挽好的發髻早在白天鬆散了,此刻披散著頭發,我朝鏡子裡看了看,真像話本裡的女鬼。
外面天已經黑了,我止不住地擔心,李長季現在生死未蔔,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朝門外走去,剛跨過門檻就被侍衛攔了下來,跟我說沒有王上的命令,誰都不能放我出去。
這是沈業的軟禁吧…我無所謂地笑笑。
就算我能出殿門,我也逃不出沈業的掌心,他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我睡了半天現在一點睏意都沒有,坐在地毯上出神,我不怕沈業對我下手,唯獨擔心他對李長季不利,我想起臨走前李長季的慘狀,他口中一直在嘔血,身上也都是血。
沒人告訴我他到底怎樣,大夫能不能治好他。
一想到李長季我就要哭了,他是世上最愛我的人,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李長季是唯一能讓我安心的人。
他把我從王府這個深淵裡帶出來,幫我在西涼安家,他教我如何做生意,讓我沒有後顧之憂。他知道我幼年不被相府重視的痛,知道沈業如何傷我的心,知道我打掉孩子的不得已,他從不在我面前說他待我有多好,只是默默為我付出。
我蜷縮在地毯上,頭埋在胳膊裡哭著,如果我早點告訴李長季我喜歡他該多好,或許我早就喜歡上他只是自己沒有發覺。
如果我早點說出口,會不會已經跟他成親了,說不定還會有孩子,沈業就不會把我強留在身邊,李長季也不會為了我跟羽林軍拼命。
我哭得天昏地暗,終於哭累了倒在地毯上,半睡半醒間有人摸我的臉,恍惚中還以為是李長季在我身邊,忽然感覺到臉上的觸感柔軟沒有一點繭,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李長季的手。
李長季常年在外奔波,手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只有沈業養尊處優,哪怕習武都不會在手上留下繭痕。
我猛地往後仰躲開沈業的手,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不想說話,狠狠地盯著他。
沈業坐在我身邊,勾了勾嘴角:“李長季沒死,徐津剛去看過,大夫已經給他包紮完傷口敷了藥,但最快也得過兩天才能醒,你是等不到他了。”
我冷笑:“這不是正合你意嗎?”
“你錯了,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沈業湊近我說,“如果不是你求情,我一定會殺了他,絕不會讓他活著。”
他居然說這種沒人性的話,我真是恨極了,一巴掌就朝沈業的臉上打了過去,他反應很快,在空中抓住了我的手腕。
沈業剛好背對著蠟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和臉色,只覺得他陰鷙地讓人害怕,我想抽回手,他卻捏得更緊了。
我用另一隻手用力推他,他絲毫沒有在意,他終於把我按倒在地上,我怎麼都掙脫不開,想踹他也使不上力。
沈業的力氣很大,幾下就扯開了我的腰帶,卻在看到腰帶上繡的鴛鴦時更加暴怒,他瘋了般撕扯我身上的喜服,輕薄的布料很快變成一縷縷的布條,他怒道:“你為什麼還穿著它,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什麼還穿著它…鴛鴦腰帶…你和他是一對鴛鴦,那跟我是什麼?”
我恨死他了,趁沈業不備狠狠咬住他的手死活不松嘴,直到腮幫子都咬酸了才喘著氣躺在地上,沈業的手被我咬出了血,他一聲不吭,只有胸口劇烈地起伏才能看出他有多痛。
他捏著我的臉瞪著我,一拳砸在地上,我感受到了木質地面發出的震顫,可我半點都不怕。
我嘴裡能嘗到沈業的血,心裡痛快極了,他險些殺死李長季,我咬他一口為李長季報仇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又怎麼能比得上李長季受的罪!
我不屑地模樣刺痛了沈業,他盛怒之下松開我的臉去解裙子上的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