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眼睜睜地看著白球躍過了那個黑球,自己進洞了。

周時栩:“……”

一旁跟來的小弟髒辮頭一開始憋著笑,後實在憋不住了,笑得人仰馬翻,給周時栩氣得爆了一句國粹,只想摔杆走人。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柯訣略微不屑地也笑了一聲,右手隨即一推,只見白球毫不留情地擊中黑球,黑球受力推動向前滾去,最後穩穩當當地落入目標球袋。他直起身看向周時栩,眼裡滿是藏不住的自信和得意。

“打得好!”臨桌的花臂紋身大哥不知什麼時候也注意到了他們這一桌的動靜,正拍手稱絕。

因此還拼了個桌,幾場下來,隨著球不斷落袋的聲音,柯訣收獲了幾枚球粉。

“兄弟,加個聯系方式以後有空出來再切磋切磋。”花臂紋身大哥怎麼看他怎麼順眼,與其說切磋,不如說現學技巧。

柯訣的球打得又快又狠,很難不令人嘆服。

周時栩率先放了杆,拿上休息區的衣物,對著其他人面色傲然地邀請道:“我在遠山預定了個卡座,今晚不醉不歸。”轉而又對著柯訣道:“你酒精過敏主打個陪伴就行,最後負責送我回家。”

柯訣沒拒絕,前幾個星期在這麼多兄弟面前鴿了他一次,這次說什麼也要給他點面子。

遠山酒繪距離臺球會所並不遠,駕車十來分鐘就到了。

霓虹初上夜色正濃,酒吧裡觥籌交錯人聲鼎沸,杯光與影舞,彌漫著醉人的氣息。

頭頂的設計採用了星空的元素,一抬頭便是星空頂,有點浩瀚宇宙的即視感,變幻莫測。一行人將卡座坐滿,桌上除了吃食就是名貴的酒水,各式各樣。

“滿上滿上。”

裡面煙霧繚繞到像是在修仙,杯壁碰撞使杯中的黑啤泡沫發出滋啦聲。

幾杯滿酒下肚,還都是特調,度數不低,周時栩已經趴在桌上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

柯訣想去上個洗手間,沖桌上的其他人人微微頷首,算打過招呼。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嘈雜的電吉他音色鼓動著,尤為紙醉金迷。

一曲結束的間隙,旁邊一陣歡呼鼓掌。柯訣也不出意外地被吸引,他朝那個方向扭頭,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央的雲枝嫿。

她右手扶著高腳酒杯,嫩紅的嘴唇微張著,不知聽了身旁的人說了什麼,笑得合不攏嘴。

她身旁之人他有印象,之前生日宴上見過一面,也是堂姐柯音的室友。

柯訣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很久。

屬實和平時工作時的狀態不太一樣。

他的眼睫稍動,正準備轉身回卡座送周時栩回去時,又被那邊鬧出的不小動靜止住了步子。

一醉酒的肥胖男人踉踉蹌蹌路過,不小心把手裡端著的酒潑到了雲枝嫿身上,連同旁邊的何佳玥,也被濺到了不少。

何佳玥的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沒長眼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