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孩子,孟青城作為孩子名義上的舅舅,自是要進宮來探望我的。

不過因為我目前尚在坐做月子期間,孟青城外男身份不方便進我寢宮,因此孟青城雖然在我生產的第二天就來了,但卻隻到我寢宮外,隔著寢宮的大門與我說了一些話後就離開了,說是等我出了月子之後再來看我。

生孩子損耗大,因此月子裡除了不能出門吹風外,還需要大補。

如此在我坐月子的期間,喝補藥便成了我每日必不可少的事。

而這日當我在起來,剛哄完謙兒睡著,接過冬春遞過來的補藥打算喝時,寢宮的門外突然被從外推開。

接著一人飛快跑了進來,之後又不等我和冬春,及待在寢宮裡的阿雲三人反應過來,那人便一把從我手裡搶走手中的盛補藥的碗,然後立即摔在地上。

來人動作飛快,從猛然推開門到搶過我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期間不過眨眼。

因此等我終於反應過來時,碗已經因為摔在地上而發出一聲脆響,碗被立即摔碎了不說,吵醒了剛剛睡著的謙兒。

“不能喝。”藥碗被打碎後,那人開口道,是齊夏芸的聲音。

“放肆!”與齊夏芸一起開口的,還有阿雲。

而我聽到兩人話後卻是雙眉一皺,然後立即不悅的看了齊夏芸一眼。

不過我沒有及時找齊夏芸麻煩,因為謙兒被吵醒之後就哭了。

我在瞥了齊夏芸一眼後,就把被正嗷嗷大哭的謙兒抱了起來,之後抱在手裡哄了好一會兒,等大哭的謙兒終於被哄著睡著之後,我才把孩子遞給阿雲,讓阿雲把孩子先抱出去。

而阿雲出去後,冬春也跟在走了出去。

如此一來,寢宮便隻剩下我和齊夏芸兩人。

“齊昭儀,你最好給我一個不能喝的理由。”謙兒被阿雲抱出去後,我便轉過頭看著齊夏芸,冷冽的對她道。

齊夏芸想來是應該知道方才惹怒了我,因此在我哄謙兒的時候也一直沒有說話,但其人也沒有後悔的樣子。

如此在我這話後,她雖然明顯的被我冷冽的話嚇得後退縮了下,但最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隻見她看了一眼我後,然後便挺直了胸膛看著我。

“敢問淑妃娘娘,自您生下皇子之後,是不是就再沒看您自己的臉?”齊夏芸在我話後直起胸膛看著我問,再沒有方才時半點害怕我的樣子。

而我聽到齊夏芸的話後,便不由的立即想起之前其荷阿雲及冬春他們看到我時的奇怪反應。

之前一直想著要找其荷她們問個明白,但之後卻一時給忘。尤其是在其荷她們隻會麵對我又恢複了以前的平常樣子,便更是把這件事忘到了一邊。

所以,齊夏芸方才的話,與其荷她們之前的異常反應,是因為同一件事?都是因為我的臉?

“齊昭儀這話是何意?”不過即便如此,我聞言卻沒有因此收起半點冷冽,反而以及冷冽的看齊夏芸問。

齊夏芸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在我話落下後,便轉頭在我寢宮裡四周看了看,之後便見她轉身朝梳妝臺走去,然後又拿了一塊銅鏡,最後又走了回來來。

“淑妃娘娘您自己看吧。”拿過銅鏡之後,齊夏芸把銅鏡舉在我麵前,然後道。

而我聽到齊夏芸這話後,隻是雙眉又是一皺,不過人卻是如齊夏芸所言,抬頭朝她手中的銅鏡看去。

齊夏芸手中舉的銅鏡並不大,是平日裡其荷方浛兩人與我梳頭時,配合著給我看頭後方發飾的,所以大小大約便隻比人臉大了一點點左右。

如此當我在齊夏芸的話後朝銅鏡中看去時,也隻能堪堪看到我的一張臉,下巴以下的脖子及其他地方並不能被照到。

不過也正是因為能照清我的整張臉,所以我在看清銅鏡中自己的樣子後,便一時忘了方才的冷冽,徹底驚訝了在那兒。

秋長蕪!

隻見彼時銅鏡中的臉,已經不再是隻有我過去五六分相像,而是完全是我身為秋長蕪時的樣子。

也就是說,此時銅鏡中我的樣子,與我過去時的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