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其荷的熨帖,是以雖一點都不餓,卻還是沒有拂她的好意,在她話後便點了點頭。

“都承上來。”我說。

說完之後,當我看著那碟子月餅時,便又想起明棋來,於是又吩咐冬春道:“讓安福來去吩咐禦膳房做些夜宵送到承明殿去。”

“諾。”冬春在我的話後點了點頭。

“太後,要不要吩咐禦膳房也給齊昭儀她們那兒也做些送去?”而其荷卻在冬春點頭後朝問我道。

“做吧。”我聞言點了點頭,道。想就剛才那些情況,齊夏芸李婉她們怕是也沒怎麼吃。

“諾。”

戌時過後,內殿便終於涼爽了不少,心中的燥熱也消去了不少。

我用過甜羹和月餅不久後,感覺身體有些累乏了,於是便吩咐其荷和方浛去準備我梳洗的東西,打算洗漱後早些歇息。

隻是方浛和其荷兩人剛退下,安福來便走了進來。

“啟稟太後,皇上在外求見。”安福來一進來,便開口說道。

我聞言,卻是一愣,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明棋都會過來。

“回去告訴皇帝,就說哀家已經歇下了。”

隻是想起方才湖心亭明棋保長若之舉,我便沒有要見明棋的心思。

“諾。”

安福來聽了我的話後雖是麵露不解,但還是依言退了下去。

而這時方浛和其荷兩人也準備好了,於是我便去了寢殿旁的隔間洗浴。

我以為明棋從安福來那兒得了我的話後便會回去,可實際上當我都沐浴好了,他都還沒走,之後在我歇息後也是一樣。

聽方浛說,明棋這夜一直在長梧殿外站到將近天明時才回去。

我那時剛剛起床,聽到方浛的話後心中便一時不知作何感想,但卻到底什麼都沒說。

“太後,方才文秀宮的人來請罪,說秋昭儀因突然病了,今日無法前來請安。”

晨間前往突然長梧殿正殿的時候,其荷突然對我道。

我聽著其荷的話,彼時便立時一愣。

請安是每日妃嬪是對皇後和太後做的事。

按照祖訓,未被寵幸的妃嬪無召不得前往太後皇後處請安,而被皇帝寵幸過的妃子,若非得得皇後太後特例,則需日日前往太後皇後處請安,並無故不得缺席。

“真病了?”怔愣過後,我朝其荷問。

不是我非要惡意揣度長若,隻是長若這病生得太過巧合了。

“文秀宮那邊說是秋昭儀昨晚回去便病了,今日一早更是請了太醫過去。”其荷說。

“看來不是真病了。”我聽了其荷的話後便一笑,然後說道。

長若是明棋的寵妃,她若是真病了,便不會拖到今天早上,昨晚她宮裡的人便該著急的立時去找太醫了。

可其荷方才卻說,文秀宮是今早才去請太醫的,由此可見長若不是真病。

而長若會突然生病這事,其實理由也不難猜,總歸不會是為了不來給我請安,長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明棋,長若向來是應該想借生病惹明棋憐惜。

“對了,昨晚那隻狐狸小紫的身體現今在何處?”我突然想起一事,問。

其荷聽了我的話後一愣,答:“被皇上下令丟到宮外亂葬崗去了。”答完又道:“太後,可是有什麼不妥?”

“昨晚被氣的太厲害,一時還沒多想,但今日起來後,便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我聞言點了點頭,道:“那隻狐狸雖然是野外捉來,可在被販子販賣之前,應該有被訓過,獸性應該沒野外的那些大。”

“再者這隻狐狸在被長若養了那麼長的日子,按理說獸性也去掉了不少,之前也一直沒有聽說它有傷過什麼人,可昨日卻突然便起了傷人之舉,這實在是讓哀家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什麼了。”我說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