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小夕照常去福瑞酒樓。

只是她一進去,只覺得酒樓的氣氛不大好。

許小夕走到櫃檯,拿起昨天的賬本看,這是陳掌櫃也從後面走了出來,看到她在,眼裡露出驚訝的表情。

許小夕見他這樣,便主動問道,“陳掌櫃,這是怎麼了?”

“沒…沒怎麼。”

陳掌櫃連忙搖頭否認,可說完又忍不住朝著許小夕看去。

“陳掌櫃,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許小夕乾脆合上了賬本,與陳掌櫃對視。

“許老闆,你…你還好嗎?”

陳掌櫃一臉關心,並不是八卦的樣子。

許小夕知道,對於很多人來說,昨天的事都是一件難以啟齒的傷疤。

陳年老釀越久越香,陳年老傷越久越疼。

原生家庭帶給許小夕的傷痛,需要她用一生去治癒,但她並非是原來的許小夕,她對許家人更多的是憎惡,燒了許多複雜的感情,所以也就好過許多。

“陳掌櫃您放心吧,我已經與他們斷絕關係,我以後會好好生活,不會讓別人再有傷害我的機會。”

聽到許小夕這話,陳掌櫃放心了。

這時,高承卓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聽到這話,走近後,笑著說道,“許老闆這話不錯,本公子甚為讚賞。”

許小夕沒有想到會再次見到七公子,當下有些愣住,但還是微微點頭,見禮。

這時,高承卓又道,“許老闆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聞言,許小夕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高承卓笑著解釋道,“我是受人之託,許老闆不必擔心,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解開一個誤會而已。”

“若是許老闆現在沒空,我可以在等等。”

許小夕知道眼前這個七公子非富即貴,人家態度這般低下,她也不好駁人家的面子。

更何況,高承卓對李玄卿還有恩,當時也解了她們的圍,還讓他們徹底擺脫了魏家。

許小夕跟著高承卓上了三樓,裡面並沒有旁人,就連七公子身邊的侍從都退了出去。

許小夕坐著靜靜的喝茶,並沒有主動開口。

她在等高承卓開口。

“許老闆,我今日找你來,其實是為了福瑞酒樓的事。”

高承卓開口了,而且一開口,許小夕便知道他忽然出面,是秦墨雲找他來的。

許小夕摸著茶杯,語氣淡淡的問,“福瑞酒樓現在經營的好好的,不知道七公子擔心的是什麼?”

她這麼一說,高承卓笑了笑,然後說道,“算了,我實話實說吧,是秦墨雲託我,想解釋元靈清這件事。”

許小夕見他又提起這件事,道,“這件事並沒有誤會,如果有,也是元靈清跟我的誤會,秦公子並沒有做錯什麼。”

高承卓見許小夕如此光明磊落,便也沒在這件事上多說,直言道,“許老闆,有人給秦墨雲遞了訊息,說你在重新尋找合作伙伴。”

聞言,許小夕有些吃驚。

這件事還沒成,秦墨雲是怎麼知道的?

“七公子還知道什麼?”

高承卓道,“晉城,長興酒樓!”

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許小夕蹙眉道,“方便告訴我,是誰遞的訊息嗎?”

高承卓也沒撒謊,直說道,“元靈清!”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許小夕立刻警覺起來,“這個女人知道的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