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卓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但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人吶,簡直是鴨子死了嘴硬。

就說一句擔心高雲溪能怎麼樣?

沒等高承卓開口,秦墨雲對上他的目光直接說道,“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也知道,自從前太子死後,我們秦家便徹底遠離江湖。”

“我繼承家業,只想好好經營福瑞酒樓,保我一家人衣食無憂。”

高承卓一聽這話就急了,沉聲說道,“但你明明也知道陳貴妃並未參與那件事,況且當年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會變得如此慘烈。”

“我三姐為了這件事與父皇決裂,說是在江湖遊歷,殊不知她是厭惡京城,不願意再回去。”

話落,秦墨雲的語氣更急,“所以我就更不能和她在一起,陳貴妃的確沒有參與那件事,她們也並非故意,可你有沒有想過陳貴妃和她的母族?”

“一旦我與高雲溪在一起,我家勢必會被重新捲進朝廷的勢力中去。”

高承卓也急了,“你們已經沒有實權,有什麼好利用的?”

“可我有一個配享太廟的祖父!”

一句話,瞬間讓高承卓鴉雀無聲。

秦家祖上是朝廷重臣,就算他們現在退出朝廷,可千絲萬縷的關係還在,陳貴妃的母族又的確是不安分。

最主要的莫過於是他們的父皇,還在利用陳家。

高雲溪遠離京城是對的,可謂遠香近臭,離得的遠了,父皇還能對她有幾分憐惜。

若是日日杵在父皇面前,那點憐惜早就沒了,說不定就會被當做棋子,不一定指給哪個大臣當做他的馬前卒。

他們這個父皇,將陰謀算計算是研究的十分透徹。

親人也好,兒女也罷,甚至那些忠心為他的大臣,都成為了他計謀中的棋子。

以至於朝臣文不思政,武不思戰。

高承卓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從今以後,你也不必避她如蛇蠍。你能想到的,她也想的到。”

“她又不是什麼蠢人,還真能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