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利用院子裡的楓樹,訓練叩拜連擊拳·伏魔!

“砰!砰!砰!”

一肘、一掌再接一肘。

被攻擊到的巨大楓樹忍不住因此震盪,滿頭的紅葉無可奈何地飄零落下,成為弦一郎衡量這一擊力道的計量標準。

而一些來不及落地的楓葉,卻又因為趕上弦一郎的下一波攻擊,被震動的空氣吹得七零八落,有得甚至直接撕裂開來。

整片院落的中心地帶,都變成了楓葉迴旋飄飛的舞臺。

因為昨晚弦一郎透過了水鬼川田造己交戰記憶的真真實模式,攻擊力等級+1,因此今天打出的每一擊,都帶有比昨天更明顯的音爆聲。

蝴蝶香奈惠看得明白,也終於瞭解,為什麼山助這個外行都看得出,昨天雄也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這三下要是打到人,恐怕就連鬼殺隊的柱也很難不受傷吧。

明明弦一郎昨天還沒有這麼強的。

難道說,他昨天還是留手了嗎?

“你不要誤會弦一郎,他內心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昨天只是為了保護我不受傷害,所以才不得已出手的。”

蝴蝶香奈惠永遠都會拿最好的那個動機揣測別人,也希望山助能夠理解。

然而山助卻死死地盯著弦一郎的背影,昨天父親倒下的那一幕不停出現在腦海中,使他眼中的怒火愈來愈旺盛。

“你沒有看到嗎?他一巴掌打下去,連大樹都在顫抖啊!如果打在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沒事呢?”

“想必在他這種大人物眼裡,根本沒把我們這群鄉下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吧。”

他口氣中的恨意愈發濃烈,讓香奈惠感到有些無奈。

她頭一次接二連三地感覺到小孩子居然這麼難對付。

蝴蝶忍是這樣,弦一郎是這樣,就連山助也是這樣。

他們都非常容易產生敵意。

他們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團無法化解的怒火,時時刻刻向外侵蝕,不是會燒到自己,便會燒到別人。

“香奈惠姐姐,你們兩個,真得不是一起的嗎?“

山助再次追問,顯然在他簡單的大腦中,已經把擁有巨大威脅的弦一郎划進了“敵人”的範疇。

他現在,只想確定香奈惠不是“敵人”。

“我們只是偶然相識這一點不假,不過我們都是來找人的。當然,投資的事情,他也不是說著玩的。”

山助的臉色陰沉下來,“找人?就是那群汙衊我們溫泉的黑衣人嗎?”

“是的。”

蝴蝶香奈惠點頭,“但他們絕對不是為了汙衊你們的村子才到這裡來的。”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他們都是好人,但事實的確如此。”

“我和他們共事了好多年,他們都是可以為了別人的安危,而堵上自己性命的人。”

蝴蝶香奈惠說到這裡,似乎是有些疲於解釋了,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他們來這裡,不是有意抹黑你們的村子,而是為了調查這兩年來,新上泉村附近連續二十多起遊客失蹤案。”

“我知道你們不想承認,可這麼多人失蹤的事情,就寫在報紙上,你們否認不了的。”

被蝴蝶香奈惠這麼說,山助也露出了糾結的神色,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可是那些人就是被動物叼走吃掉了吧,有什麼好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