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身為國士,這摸金校尉的本領自然還難不倒他!

我二人對視一眼,直接朝無名寺折返,大半個小時後,終於又回到了無名寺,還未到近前,便看到三叔拿著手電剛走出籬笆牆,似乎也是剛剛回來,準備去找我們,見狀當即便迎了上來,喜道:“天官!你倆回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爹!大爺,他倆沒事!已經回來了!”

看三叔的神態顯然不知這纏山局乃是周文武所布,我也沒有點明,跟著三叔來到了院中,爺爺和老和尚也從堂屋走了出來,吳老和尚陰沉著臉,滿臉的怒容,應是爺爺猜到了其中究竟,將其告知了老和尚,見狀,他當即便歷喝出聲:“素空!你個孽徒!纏山局可是你布?”

“纏山局?那困住我們的山間沼氣就是纏山局?”

三叔此刻方才後知後覺,周文武倒也沒有狡辯,直接就跪了下去,答道:“是!”

“你個孽障!不學無術,整日學這些旁門左道也就罷了,竟然做出這欺師滅祖的事來!我今日定不饒你!”

老和尚作勢要動手,卻被爺爺攔了下來,說道:“吳中堂,萬法殊途同歸,什麼左道不左道的!這小子如此大費周折,定是有他的緣由,你且聽他講來再說!”

周文武趁機將心中所想悉數道來!老和尚聽罷,卻是冷笑一聲:“鄭大人已看過了!這香山之地,並無陰煞局,你能破局?你個孽徒休要再滿口胡言,你這一身魔障究竟從何所染,你且如實道來!”

“師父!這魔障的的確確是弟子為尋塔林所染,香山雖未現陰煞局,但這魔障是真!那陰煞局定然就在香山!只是。。。!”

“只是什麼!難不成你的本領比鄭大人還要過之了?!”

“弟子不敢!”面對老和尚的怒火,周文武倒也不敢懈怠,沉聲道:“但香山有異乃弟子親眼所見?”

“呵!親眼所見,那你倒說說,何時所見?所見為何?”

“入魔時所見!一片朦朧,但確有塔林,僧人眾多!”

“一派胡言!我。。。!”

老和尚氣急,周文武急忙道:“師父!香山必有異!鄭爺爺之所以看不出,只是因為。。。只是因為他看的乃是眼下的格局!可這香山以前呢?”

聞聽此言,爺爺忽然神色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呢喃道:“以前!武則天之前?”

“不!也許更早?”

此言一出,就連我心中也是一動,不由轉頭看向香山格局,以爺爺所言,香山龍脈格局極為特殊,武則天立像奪運,以破此局,將其中氣運盡數散去,所以至今香山難生邪祟,可武則天之前呢?

周文武沉聲道:“若是女帝之前,這香山便有大陰存在,只是已被鎮壓!而龍門氣運隨著女帝奪運散去之後,格局已定,所以不現陰邪之局!然而這大陰之地猶在?”

“你是說,能夠抗住女帝運散的陰邪之地?你為何如此篤定?”

爺爺此刻的神色也頗為鄭重,周文武答道:“一切只是我心中推斷,之所以敢篤定,不過是入魔時所見!”

“孽徒啊!入魔幻像,你也當真!”

“師父,那不是幻象!絕不是!”

老和尚怒氣不消,但爺爺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再度攔下了老和尚,問道:“吳中堂,也許這小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你可知這龍門最早是何格局?”

看著爺爺鄭重的神色,老和尚也只得強忍怒火,思量之後,說道:“你是說,中土龍脈?”

“不錯!野史記載,龍門自上古之時便是中土龍脈之一!”爺爺緩緩講來這龍門之地的歷史:

依野史之說,龍門之地起初並無伊水隔斷,乃是名副其實的大龍脈!只是後來水患,大禹治水,將龍門一分為二,這才有瞭如今的格局!但好在它龍脈根基未破,故而後世仍舊貴為十三朝古都!但其風水之局早已不如當初,稍有道行者皆能看出此地有龍脈之局,就連正史都有記載,平民偷埋此地,欲染龍運!只是龍脈之局豈是尋常命數可以承受,自然是適得其反,所以這龍脈附近多生詭異!這也是從北魏開始,在龍門兩山修建佛像的原因!

龍脈生邪祟的根源,便是因這些術士而起,加上歷代偷葬之人的集聚,道門中人並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若以術士之法,只能破局,屆時龍脈之氣也必將受損!

而當時佛門正值興起,北魏皇帝便取佛門道,以大量的佛像,鎮壓邪祟,如此不僅可保龍脈,更可引佛門氣運!實乃一舉兩得!只是他小瞧了這項工程的浩大,自北魏開鑿,直至唐宋,歷時四百餘年,這龍門石窟的佛像群方才徹底完工!然而,龍脈之地多生邪祟的記載,卻在武則天之前,就已徹底消失,無論是野史還是正史都沒有了對此地詭異事件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