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虎爪,胸前毛髮像圍了一圈昂貴華美的皮草,蓬鬆而雪白。

“這是…… ”

我曾經從一本古書中見過它,可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初生說道:“先生不要想太多,你看屋頂。”

只見正對著大貓的上方,一個整圓的大洞赫然出現。

“……”

我認命地搬來了梯子,等終於把破洞修補好

紅月已經退去,取之而來的是並不十分明亮的太陽。

我狼吞虎嚥地吃完了土豆補充體力,眼皮幾乎困得睜不開。

看著仍然躺在地上昏睡的大貓,我索性直接把對方丟了出去。

觸控到對方柔軟光滑的皮毛時,實在沒能忍住狠狠摸了幾把。

不過丟是一定要丟的,我不敢保證這猛獸醒來不會恩將仇報,將自己咬死。

畢竟這裡的食物可是很短缺的。

初生藏在背後自言自語:“先生,您確定要把這傢伙給扔出去?”

“別廢話,除非你給我保證,它醒了之後不會咬死我。”

初生躲在樹後露出個一雙狡黠眉眼:“一切皆有可能!!”

我挑了個風水寶地,把大貓扔在了那裡。

這裡距離家也夠遠,大貓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

它醒來估計就會恢復原來的體型,百獸之王始終是無敵的。

門也鎖好卡死了之後,我便放任自己徹底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我是在一道冰冷的視線中醒來的,任誰被這樣注視也不會睡得安穩。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撇了撇嘴,怎麼又自己跑回來了?

“能聽懂人話?”我連問了幾句,而大貓就這麼冷冷地盯著他,目光深沉而悠遠。

見對方似乎沒有惡意,我走出門外望了望天。

破地方的白天總是陰沉沉的,太陽也像亮了幾倍的月亮,光芒似乎連自己也照不明白。

大貓脊背高高拱起,澄澈的貓眼裡滿是戒備。

我沒有理他,熟練地演奏,隨著曲子悠揚的旋律,綠色的熒光從長笛上迸發,環繞在兩人周圍。

初生看著我滿眼發懵:“先生又賺錢了?”

我一向喜歡毛茸茸的物什,看著大貓那一臉不容侵犯的樣子。

我實在沒能忍住想彎下腰摸一把的衝動。

反正對方現在處於弱勢,有著莫名其妙的長笛在手,不聽話敲暈了就是。

大貓猛然抬頭,那冰冷刺骨的視線投在我的身上。

一人一貓視線相交,我竟奇蹟般地讀懂了大貓的意思。

我收回了手:“不讓碰就不讓碰,也就是在幻象裡,這要出去了請我都不帶碰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靠著羅大叔給的一籃子土豆勉強維持自己的溫飽。

“哎。”

大貓安分了許多,只是在我拿出長笛給它療傷的時候就會盯著長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