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想要接近他們,和他們玩的時候,那些人總是一副勉強的樣子。

為什麼這個小傢伙一出現,他們就這般喜愛她?

宮知意的手緊緊攥成拳,指甲陷進肉裡,留下一彎彎月牙似的紫色掐痕。

直到宮闕直起小身子,她的目光才趕緊移回,打算逃離他們還未看過來的視線。

“對了,要找二姐姐呢!”

一句話,惹得宮知意頓住了腳步,她心中納悶:這讓找自己做什麼?

回過頭來,只見宮闕站在他們三人之間,很認真地說道:“我還等著和二姐姐一起堆雪人呢!”

二姐姐?她?堆雪人?

宮知意一怔,那些人來找她就是為了和她堆雪球?怎麼會?他們不是最煩她了麼?

這般想著,她看向宮闕小小的身影,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警戒:難不成是她找來那些人來憐憫她的?憐憫她總是被人拋下?

似苦笑了一下,宮知意站在原地,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著那人的嘲諷。

“哦!二姐姐!”

宮闕一下子就看到了在雪中站立著的宮知意,小腿飛快地倒騰著,跑到了她面前仔細觀察著她——

那人肩頭落滿了雪,想必應是等了許久。

想必剛才那番話她已經聽到,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出發了?

“二姐姐,給!”宮闕從萬寶囊中掏出一塊奶糖遞到了宮知意麵前,小奶音又甜又軟,“二姐姐吃糖!”

在一旁觀摩的宮婉柔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小丑——

小丑竟是她自己!!!

心中的醋罈子立馬被打翻了,宮婉柔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酸溜溜地說道:“好啊你個小臭丫頭,光知道心疼你二姐姐,就不心疼你皇長姐?”

“誰說的?”宮闕趕緊從兜兜裡掏出一塊水果糖遞到宮婉柔面前,奶聲奶氣道,“這不是在這裡嘛!遲遲怎麼可能忘記皇長姐呢?”

看著自家小妹乖巧的模樣,宮婉柔一下子覺得自家血槽空了。

“我的呢我的呢?!”宮斂翼看兩位姐姐都有,就他和弟弟兩手空空顯然有些不滿意。

結果面前的小傢伙只是拍了下手,露出兩個空空的手掌心,無辜道:“沒了。”

宮斂翼:“……”

宮子期:“……”

不同於宮斂翼的直球,宮子期還是很隱忍剋制的,就算是他想吃糖也不會表露出來,只能暗自望著兩位姐姐手裡的糖狠狠吞了口口水。

沒事,自己已經是大人了,吃什麼糖,幼稚!

宮子期暗戳戳地想到。

宮斂翼不服氣地大叫了起來:“不可能,明明你那個袋子還在手裡,鼓鼓的,怎麼可能沒有?!”

說著,還作勢要去搶宮闕手中的萬寶囊。

宮闕自是不給,一個轉彎跑到兩位姐姐身後,將萬寶囊乖乖揣好,小手手捏著兩位姐姐的衣角。

這一幕就像是老鷹捉小雞,宮斂翼做鷹,宮闕當小雞,雞媽媽自然是宮婉柔和宮知意兩位姐姐咯。

宮斂翼狡猾地不停向左向右轉來轉去,宮婉柔與宮知意也隨著他的方向不停轉動。

轉了許久,宮斂翼突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旋即趕緊找準機會跑了過去,宮闕沒注意,一個踉蹌,前者一下子就把她抓起來了,跟拎小雞崽一樣把她拎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宮闕起的小臉都鼓鼓的,泛著紅潤的光。

距離之近,搞得宮斂翼都能看見她臉上未褪去的絨毛。

“毛丫頭”這個詞就不是白來的,宮闕現在就是這樣,雙頰緋紅像一個鮮嫩可口的水蜜桃。

看得他好想一口咬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