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女,怕是大人安排的眼線吧,呵呵,我丞相府可請不起。”司邇利否決了後半個條件,但蘇姣姣不想拒絕。

只見她收起咄咄逼人,依舊低頭輕聲道,“求大人,應了祭司大人的建議。”

這下輪到司邇利的臉徹底丟盡,他著實想不通相看兩厭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

“你,不是被褻瀆了麼,還不快滾回去!”司邇利真惱了,清白都踩在腳下的女兒家,居然還舔著臉皮胳膊肘往外拐。

她蘇姣姣當真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不成?

秦添同樣也早料到如此,能確認過她安然無恙,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至於剩下的另一半,那就要看看半斤八兩誰能贏。

司邇利不願再看到蘇姣姣那張臉,只要一看見,與程月禾的所有甜蜜便盡數湧上腦海,久久揮之不去的情愫,這個年歲不值一提。

“丞相大人!”

豈知蘇姣姣並不甘心,難得一見兩位朝中重臣,皆為自己的事情分神,不得繼續叨擾一通,方能展現那微露的鋒芒。

“姑娘,先回去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秦添完全把丞相府當自家了,竟是搭著司邇利的肩膀,推搡著主人家回了議事廳。

“祭司大人這氣焰可不是一般的囂張吶!”

蘇姣姣不在身邊,司邇利根本無須再強顏歡笑。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愣是不說破也不點開。

“呵呵,丞相大人哪裡話,我這不是—幫您擺平後院?”

司邇利眉頭一皺,蘇姣姣可不是普通的後院,她骨子裡淌著可是司家的血液。

司邇利“哼”了一聲,擺出一副謝客的架勢說道,“諸葛翔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大人出來久了,陛下也等急了吧。”

不料秦添沒想著離開,揪著太醫出宮一事繼續道,“那大人,可否讓我見一面柳儒?”

除了秦添,就剩司邇利喊得動了。

司邇利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殺的老朽幾近癲狂。”

司邇利知道秦添不懷好意,光是看蘇姣姣的眼神就不對頭,弄了那麼一大番力氣,居然是因為柳儒。

早知道目標是旁人,司邇利肯定老早就鬆口了。

因為就在秦添入府的前一個時辰,柳儒已經從後門上了馬車。

“柳太醫已經走了。”司邇利對此很是欣慰,還好早些時候敲定了蘇姣姣進宮為醫官的事情,沒叫秦添瞧出端倪來。

“哦?活著的?”

秦添故意強調了生死,畢竟回宮時候要只是一具死屍,最大的嫌疑人必是司邇利。

“秦添你什麼意思?”司邇利索性不客氣了,直呼“活閻羅”的大名。

人柳儒是他親自送上馬車的,是他親手挑的車伕和侍衛,總不會那麼點兒官路,都有殺手來襲奪命。

秦添狡黠一笑,說了句“沒什麼”,便別手轉身,算著時間該回了。

“不送。”司邇利連“慢走”都懶得說,巴不得他走的越快越好。

瞧著天上的太陽,在慢慢地朝西邊落下,一年一度的祭祀盛宴,就要開始了。

“大人,這衣服?”

家丁捧著秦添的禮物站了將近一個時辰,礙著兩位長時間地叫板,站得住渾身痠痛也只能等到“客人”走後才問起。

“燒了。”司邇利絕不允許蘇姣姣穿外面的衣服,那一整箱的紅色衣裳,隨她怎麼折騰都行。

總之,蘇姣姣身上的衣服和珠釵,不能是過秦添手的。

“請大人治罪!”

前腳秦添剛離開,後腳諸葛翔來叩頭。

“荒謬!”司邇利如何看不穿蘇姣姣的把戲,鬧了這麼大動靜,讓整個丞相府蒙羞,還真是和她娘一樣的德性。

但司邇利也就吼了這麼兩個字,蘇姣姣被“非禮”這件小事,從此在丞相府無人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