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打的也不多,也就二十來個億,比起他的賞金卻是差遠了。

江逸甚至都想,如果自己有家人,哪天不想活了直接自殺,把賞金留給家人也不錯。

“二十多億?我要不了這麼多錢。”夏純把卡推回到陳老邊上,“這錢是國家的吧,我就一個人,哪裡能花國家這麼多錢。”

“這錢是江逸的,就是送你回來的那個年輕人。”陳老說道。

“那也不行,我又沒幫過他什麼,哪裡能要這麼多錢。”夏純堅決不同意。

陳老回道:“這是年輕人的一番心意,以你對大夏百姓做出的貢獻,就算全華夏每人給你十塊,我想他們也會十分樂意。”

“我做那些不是為了錢,只是覺得我們華夏人應該得到應有的公道和正義,如果別人不給,那我們就得自己去爭取。”

夏純語氣十分堅決。

“那等江逸回來,你自己把卡還給他吧。”陳老笑著說道。

夏純聞言,只得先把卡收起,但眼下的確有一個很大的難題。

來到這個時代,她沒有經濟來源了。

“沈臺長會安排你在大夏臺裡當臺長,我已經讓人給你造了一份簡歷,足夠說服所有人。”

陳老把話說完,讓人把準備好的飯菜全部送了上來,然後起身離開。

“等等——”

夏純突然叫住陳老:“那個叫江逸的年輕人……”

“他和我們一樣,但他正在做的,卻是我們兩都做過的事。”

陳老說完,離開了夏純的別墅。

夏純怔怔地回想著陳老的話,看陳老的氣質有種打過仗的感覺。

她早已聯想到陳老大概的身份,也就是說,江逸也在打仗,只是不是大規模戰爭,但危險度同樣不低。

再加上自己做的……

是讓全世界都瞭解華夏麼?

瞭解華夏受過的委屈,瞭解華夏本身具備的榮光,瞭解一個真正的華夏!

夏純沒想到,又一個年輕人踏上了她走過的路。

“唉……”

夏純看著各種好的飯菜,卻提不起一點胃口,她不希望有人走這條路,因為當還有人不斷地往這條路上走的時候,就說明事情還沒有解決。

但這好歹是陳老的一番心意,夏純想了一會之後,最終還是動起了筷子。

她管陳老要了江逸的號碼,但並沒有打過去。

三天後,夜晚十一點半。

江逸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今天是華夏隊角逐四強的戰鬥,對手是西巴隊,有外碼兒坐鎮,全世界都十分關注這場比賽。

江逸也不例外,這場球賽他決定去現場看,酒館裡那個金髮大叔據說前幾天已經被人打殘了,從那以後再不敢靠近那酒館。

江逸來到世界盃球場,坐在了華夏觀眾席中間,他覺得第一排太過顯眼,雖然視角不錯,但殺手很可能會混進來。

只有混在人多的地方,他才能最大化地把控局面。

錦衣衛混在了替補席位上,封狼十八騎混在了大夏和西巴觀眾席裡面,且在羅曼蒂的暗箱操縱下,他們身上都帶了槍。

包括江逸身上,也有一把。

比賽還沒開始,江逸就已經看到了十幾個看向先祖們時面露兇光的人了,但他並不放眼中,殺氣外露,連這點情緒都藏不住的,頂多也就是群低階殺手。

他真正要提防的,是那群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