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理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忽然覺得很有道理是怎麼回事?”

“唉,要真像白起說的,除非不顧秦國大業,否則只能不打了!”

“我之前還以為他只需要點個頭,象徵性打個仗就可以了,現在看來,這戰局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許多!”

“是的,也許我們小瞧武安君了,他不是沒有政治智慧,而是把這智慧用在為整個大秦上了!”

“我感覺我要是穿越到戰國時期,絕對活不過第一張!”

觀眾們和江逸一樣思來想去,最終,他們都和白起一樣,得出了一個最無奈,卻最能保全大秦的決定

“不能打!”

可是不打的話,那昭襄王的面子往哪擱呢,他下不了臺了啊。

而且典籍中分明記載,白起死前是心有不甘的。

他真要這麼通透,又豈會發出:“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的遺言呢?

觀眾們又有了新的思考。

就在這時,江逸回答了白起的問題:“寧抗命,也不打!”

“抗命被殺,同樣能讓昭襄王豎立權威。”

“表面上看,在是否繼續出征一事上,只涉及到昭襄王和武安君,可實際上,卻是王權和武將勢力的一場角鬥。”

“武將勢力好不容易就能斬獲滅國之功,突然就被召回來自然心有不甘,這其中自然包括武安君。”

這倒情有可原……

就跟一個團隊跑到外國去拼命,馬上就要拿下上千億的大單,在整個業內首屈一指時,結果老闆突然打了個電話說:“你們回來吧,公司賺到別的了!”

“在總經理的談判下,另一個公司同意給我們些福利,我覺得挺好的,這次總經理做的比你們周到得多,不用報銷一毛錢就把事情給辦了!”

擱誰身上不氣?

戰是武將勢力打的,結果桃子卻被文官集團砸爛了!

“沒錯,唯有抗命,本帥才能既保全大秦,又能有一個該死的罪名,讓王上可以殺本帥重新樹立威信。”

“強如本帥又如何,只要抗命就得死,如何不能證明王者的權威?”

白起神情凝重,腳步“砰砰”地響徹在帳中。

江逸現在,和觀眾們面對同樣的疑問。

這些都是大秦戰略上的問題,他不懷疑白起可以想到這些。

可臨終前的那些遺言,又作何解釋呢?

江逸問道:“可是歷史上的武安君在臨死前,先是發出過‘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的不甘。”

“之後,您又說:我本來就該死,長平之戰,趙卒降者數十萬人,我騙了他們之後,又把他們全部坑殺。”

“感慨完之後,您便自刎了,武安君試想,自己為何會在那種環境下,發出這兩句話呢?”

許多後人根據這兩句話分析,長平之戰並非是白起自願,所以成了白起的心魔,認為自己是該死的。

這個想法放在別人身上的確成立,但江逸卻持懷疑態度。

白起的確可能沒有政治頭腦,到晚年也可能會覺得自己殺伐太重,所以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但四十萬大軍成為他的心魔就有點強行代入普通視角了。

要知道,在長平之戰後的第二年,白起可是又帶兵把趙國狠揍了一頓,自己還親自到了邯鄲,明顯是想再多殺一點。

那麼,他為什麼這麼說呢?